程蕴看向栗沛。
闻沙要将她和严肇都挖到栗果传媒去的事情，他知道吗？
还是说，这也是他的意思？
【程蕴】：你怎么考虑的？
这回严肇回的还算快。
【肇哥】：我也不瞒你，闻总给我的确实比现在多，他给我的规划也是我想要的。但我还没想好，还得看你的想法。
【肇哥】：你是我带的第一个艺人，我也是有感情的。如果你不想，那我也不会考虑。
程蕴从年初开始就在考虑合约的事情。
她和经纪公司的合约签了几年了，如今合约马上要满了。
她暂时不想跟公司续太久。
但公司这边最低都是三年起步。
而且，虽然严肇没说，她也知道，公司这边对她的发展已经颇有微词。
公司一直都想让她带新人，以一带几的方式，把公司的一些新人塞进她那些剧组里面混个脸熟。
这些都被严肇拒绝了，毕竟他手里就这么一个宝贝艺人。
他不想程蕴被公司这么毁了。
也不怪闻沙一说，他就开始动摇。
思忖片刻后，程蕴回消息——
【肇哥，有没有想过单干？】
【肇哥】：自立门户？你想自己做工作室？
【程蕴】：嗯。
这个想法是她深思熟虑过的。
签哪里都不如自己当老板自由。
虽然资源可能会差一点。
如果签了栗果，万一哪天她和栗沛掰了，合约又在栗果，抬头不见低头见，资源是撕还是不撕？
都是麻烦。
栗果传媒想签她和严肇，大概率也是因为她和栗沛的这层关系。
她已经享受这个关系带来的诸多好处，做人不能太贪心，不能什么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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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哥】：这事容我想想。
【程蕴】：嗯。
【程蕴】：上次托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肇哥】：有点线索，还没查清，再等几天。
【程蕴】：好。
...
机场。
程蕴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又戴了副墨镜，算的上全副武装。
但栗沛往那一站，她那一身的武装就形同透明。
程蕴看了眼手机，国际航班已经落地，徐映子出来应该还需要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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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就在车里等我？”
栗沛瞥她：“丢你人了？”
“？”
程蕴抱着花，微笑：“怎么会，小栗总帅气潇洒，一点也不丢人。”
栗沛嗤。
程蕴想着认识栗沛的人不多，也就随了他去了。
没成想，到国际航班出口的位置，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栗沛鲜少在网上亮相。
除了那段曝光两人关系的亲吻外，也只有上次和许亦雯他们聚会的一张合照。
光线暗澹，氛围感拉满，但不一定在外面能认出来的那种。
女孩也是来接机的，反复盯着栗沛看了很久，又看向他身边抱着一束向日葵的程蕴，眼睛亮晶晶的。
“请问……”
她小碎步走过来，声音压的有些低，小心翼翼又带着期待的看着两人：“是果粒橙吗？”
程蕴：“？”
栗沛闻言却看向女孩。
女孩有点紧张，又问了一遍：“我应该没认错吧？是小栗总和程蕴吗？”
程蕴刚想否认，就听栗沛毫不掩饰的点头。
程蕴：“……”
“啊啊啊——”
女孩激动极了，克制着尖叫，在两人面前几乎要蹦起来，兴奋道，“我我我，我是你们的cp粉！真的是太幸运了，我，我能和你们合个影吗？”
cp粉？
程蕴最近都没怎么刷微博，听到这个词，有点震惊！
她和栗沛的cp粉？
合影的事，栗沛看向程蕴，程蕴看着女孩，突然问：“你刚说的果粒橙是什么？”
“cp名啊！”
女孩见她问起，连忙解释：“果是栗果的果，栗是小栗总的栗，程是程蕴的程，你俩的cp名就叫果粒橙！”
“……”
也幸亏是戴着墨镜和口罩，没人看到程蕴的目瞪口呆。
墨镜下的眼睛偷偷的瞥了眼栗沛，却见后者神色平静，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栗沛突然看向她：“合个影？”
程蕴顿时有种偷看别人被抓包的窘迫。
她镇定的取下墨镜和口罩，微笑着点头：“好。”
女孩极其兴奋。
“我，等，等会！”
她拿着手机就找边上的一个年纪稍大的人，“大伯大伯，帮我和我的偶像拍张照？”
在镜头对过来的时候，她小跑着站到了程蕴和栗沛的边上，比了个“耶”！
“卡——”的那一瞬，程蕴感觉一只手搭到了她的腰间。
很快又拿开。
“谢谢谢谢！”
女孩不停的道谢，拿着手机又蹦又跳，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她试探的问了句：“我可以发超话吗？”
程蕴怕发出去引来粉丝，想了想，说：“晚上再发可以吗？我们只是来接个朋友。”
“可以可以，我一定不说出去！”
粉丝伸手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程蕴笑了下，重新戴上口罩和墨镜。
小粉丝时不时的偷瞧两人。
“粉丝看着呢。”程蕴偏过头，隔着口罩和墨镜对栗沛道：“假装聊会天。”
“为什么要假装？”
程蕴语塞。
“聊吧。”栗沛突然牵住她的手，往边上走了几步。
中间一根大圆柱子将他们挡住，隔绝了大半的视线，让两人不至于全方位的暴露在路人的视线中。
“cp粉的事你是不是知道？”程蕴隔着墨镜看着他。
“知道。”
“栗果的营销？”
“嗯。”
“……”
要不说栗果发展的这么快呢，就这效率和营销手段，也难怪肇哥一听闻沙的召唤就蠢蠢欲动。
“不聊了？”
见她不说话，栗沛撩眼看他。
他眼眸深黑如暗潮，声音刻意的压低了些，微微朝她这边倾身，看起来相当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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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靠太近了。”程蕴说。
栗沛垂眸，语气凉凉，“不假装聊天了？”
这语气才终于有种他恢复正常的感觉。
“聊啊。”
程蕴看着他近在迟尺的脸，固然往他脸侧凑了下。
栗沛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下头。
两人皆是一怔。
“……我以为你要咬我。”栗沛声音有些不太自然。
程蕴弯了弯唇，眼里却没有笑意，“抱歉，吓到你了。”
刚刚他那一瞬的反应太真实了。
在闪躲。
他以为她要亲过去，所以身体已经代替大脑提前做出了反射性的行为，来躲避她的亲吻。
栗沛抿唇看她。
程蕴抱着怀里的大束向日葵，扬着头看他，眸子水润潋艳，甚至还染上了几分笑意。
“你其实是以为我是要亲你对吧？”
【作者题外话】：晚点还有一章。么么哒。
提前祝大家儿童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