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千凌被吓到了。
放大的童孔里映着程蕴的脸，跟她有点相似，却比她更漂亮，更明艳动人。
但这张脸此时却冷若寒霜。
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在看蝼蚁般的看着她。
脖子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有点发抖。
她虽和程蕴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但两人见的不多，她长在沉家，程蕴却长在程家。
在她印象里，程蕴虽耀眼娇惯，却也好拿捏。
这么多年有沉明宗和章岚翠撑腰，她早已经习惯了张扬跋扈，对上程蕴也几乎没有吃过败仗。
否则今天她也不会就这么冲过来！
但这会儿却着实被程蕴吓到了。
“还有。”
程蕴冷着眼，“回去告诉你的好姐妹，就算没了我，栗沛也不可能是她的！”
沉千凌眼神有一瞬的懵。
而后童孔再次地震。
正欲开口，但喉咙一痛，她还没来得及让程蕴松手，后者已经收回了手。
下一秒车门打开，严肇一抬眼，看到的就是沉千凌双手捂着脖子狂咳。
“直接去机场？”
他问这话时还看了眼程蕴，意思是这人怎么处理。
谁想，程蕴懒倦的往后一靠，用毯子将自己裹住，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严肇：“？”
他看向小沐。
小沐：“…………”
她还在惊吓中。
蕴姐刚刚好吓人。
但她不敢说。
不过也不用说，沉千凌自己开口了：“让开，我要下车！”
声音有点沙哑，却依然跋扈。
严肇让路。
沉千凌又愤愤的瞪了程蕴一眼，才转身离开，但程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闭目在那养神。
沉千凌气的要命。
却又无可奈何。
“什么情况？”
关上门后，严肇问程蕴。
程蕴睁开眼瞥了他一眼，“沉家千金。”
严肇一愣。
他下意识的往沉千凌走的方向看了眼，又看向程蕴：“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大致能猜到这位沉小姐来的目的了。
“打过招呼了，但有些不是平台这边的人，我估摸着有人会往网上传，我已经让人盯着了。”
程蕴点点头。
严肇又问：“你没事吧？”
程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
“没事就好。”
严肇松了口气。
目睹了全程的小沐：“…………”
有事的是那位沉小姐吧！
但……
好吧，蕴姐看起来好像也不太好的样子。
程蕴还要赶飞机。
下车前，严肇再三叮嘱，让她好好考虑一下宋知的戏，宋知就是奔着拿奖去的，她要是拍了，说不定就能二度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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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这会儿的年纪，能二度封后，那地位只会蹭蹭蹭的往上窜。
程蕴摆摆手。
严肇也不好再说。
程蕴昨晚没睡好，候机的时候就开始困得要命，偏偏航班又延误了一个多小时。
小沐买了咖啡。
程蕴在候机厅里刷了会儿微博，困顿间收到了徐映子发来的消息。
【映映子】：你向栗沛逼婚了？
【映映子】：牛逼啊宝贝儿！
【映映子】：出息了！
【映映子】：“栗家太子爷要和沉氏千金联姻，应该不限制是哪一位
千金吧？不巧，我也是沉家千金，不知道小栗总有没有兴趣跟我联姻。”
【映映子】：宝贝你真的好飒哦！
【映映子】：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不用猜都知道，是何海那个大嘴巴说的。
一想到她昨天逼婚栗沛的场景，就觉得血往上涌头皮发麻。
【程蕴】：……
【程蕴】：实不相瞒，已经婚了。
【映映子】：？？？
【映映子】：我靠靠靠靠靠靠！
【映映子】：宝贝儿我真的是爱死你了！
【映映子】：你拿什么说服他的？
拿什么说服？
程蕴端起手里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涩沿着舌尖蔓延至心底。
看。
谁都知道，栗沛不可能是因为爱跟她结婚。
【程蕴】：当然是威逼利诱投其所好啊。
【程蕴】：什么时候回国？
【程蕴】：确定好时间跟我说，我尽量留档期出来去接你。
程蕴岔开话题。
“蕴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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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沐低低的喊了一声，将手机递到程蕴面前：“有不少营销号都在说你和小栗总要上恋综了。”
恋综的事，严肇跟程蕴提过。
但她拒绝了。
闻言，她接过小沐的手机看了眼，确实是有不少的营销号在转发她和栗沛要上《心动频率》的消息。
网友都在猜测，昨天的热搜是不是在给两人上恋综造势。
“把这几个号都记下来，我问问肇哥。”
程蕴给严肇打电话。
她怀疑是《心动频率》这档综艺在拿她和栗沛炒热度。
严肇也刚得知这个消息。
接到程蕴电话，他沉思了片刻，道：“我刚给《心动频率》的制片打过电话了，他们给我的说法是，小栗总那边答应了。”
“不可能！”
程蕴想也不想就否认了。
栗沛会答应和她一起上恋综？说是见鬼都比这件事来的靠谱！
“我猜也是，但你们刚承认关系，我总不能直白的说这不可能吧。”严肇说，“你问问小栗总，这事要是假的，那咱们不就是白白背上炒热度的骂名了吗？不能便宜了这节目组！“
程蕴一听到要联系栗沛就感觉浑身的刺都长出来了。
“……肇哥。”
她迟疑了会儿，突然说：“我记得《心动频率》是栗果旗下开发的综艺吧？”
严肇：“……靠！”
“那这么看，”他顿了顿，“小栗总是真的打算参加？”
“不会。”
“你的意思是……”严肇心里涌起了一个极其不妙的念头，“你怀疑小栗总在借机造势？”
程蕴不知道。
这是她极其不愿意面对的一个可能。
“瞎猜没用，你先问问吧。”
严肇揉了揉眉心。
这都是啥事啊！
想到早上在民政局门口，栗沛递给他名片时，让他跟闻沙多取取经的场面。
他现在合理怀疑，刚刚的猜测是真的！
这栗果传媒，真的是名不虚传！
徐映子给程蕴回复了回国时间，但程蕴这会儿没心思跟她聊天。
她握着手机，看着通话记录里的那串号码，犹豫了半晌，还是拨了出去。
“都”了几声后，电话通了。
“谁？”
依旧是混不吝透着几分厌烦的声音。
程蕴深吸一口气：“我，程蕴。网上都在传你和我要上恋综，肇哥问过《心动频率》的制片，说你答应了。”
“……”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后，才传来栗沛的声音：“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你是真的打算参加，还是想借机给《心动频率》这档综艺造势。”
【作者题外话】：感谢所有投票的小仙女们！
看我自己给自己投票可还行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