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冰露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在穿起那条白色的裙子了。
这条裙子的款式很是老土,换做现在,估计都没多少人会穿。
但这条裙子对于王冰露来说非常的重要,二十年前,她就是从家里穿着这条裙子跟着白言离开的,二十年了,她的身材保持的很好,没有走样,裙子保存的也很好,虽然说短了一点,但还能穿。
她破天荒的给自己化了妆,看起来不是这么颓废,抹了腮红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她离开这个和白言新租的公寓楼,刚到楼下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辆加长版林肯。
在车子边,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身子挺立站在那里,手里杵着一根拐杖,有神的双眼目光直视王冰露。
在视线交接的那一刻,两颗心仿佛都融在了一起。
那二十年未见面的父女,就这么隔着几米远相望,王冰露嘴唇颤抖,她很想扑进父亲的怀中,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她没有勇气抬起脚朝着父亲奔跑,却是隐藏着心里的这份浓浓思念,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没想到连我住在什么地方你都已经查到了。”
“二十年了,你还是这么漂亮我的女儿。”
这就是王冰露的王世恒,王氏灵雕的董事长,也是当初刁难她和白言的罪魁祸首,一个思想很是顽固的家伙。
“既然你来了,那也省得我在花半小时走过去,我们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谈谈吧。”
“不想让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吗?”
王冰露有气无力,强忍泪水,“你现在不配知道我的事情。”
王世恒望着在前面走的女儿,他杵着拐杖,一瘸一瘸的跟在后面。
咖啡厅。
王冰露点了两杯咖啡,她还记得父亲喝咖啡从来不加糖,因为他觉得咖啡所带的苦味,就像人生一样,尝尽了哭,才能享受随之而来的甜。
“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白言,二十年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下?不肯承认他?”
“因为他夺走了我的女儿,我最亲爱的女儿,当我知道他还活着的时候,我就不禁想起二十年前他从我的身边把你夺走的样子。”
王冰露泛红着眼眶,“那么你有没有想到我会帮他来对付你!”
王世恒道:“来的时候我没有想过,但是现在我看到了,你们之间就算不富有,也过的很幸福,还有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儿,我羡慕他,也替你感到悲哀,你是我王世恒的女儿,为什么当初你就看上了这么一个穷小子!中海市这么优秀男儿你不嫁,偏偏选择了我的司机!”
“爸,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说往事的,也不是来跟你认错的,我只想要知道,你是不是要置白言于死地?”
王世恒双手杵着拐杖,一脸颜色,白发白胡子在王冰露眼前变得异常的刺眼,“我不仅要对付白言,我还要对付夏氏,你以为光靠夏云雪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打垮整个王氏灵雕吗?女儿,我劝你清醒一点,这不是一个有钱就能够称霸的世界!”
“那如果要加上一个叶北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