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惜言并未开门,而是从侧面站在窗子边。
探着头往外看,院子里已经被鲜血染红,地面全是断臂残肢,还有嘶吼着进来的丧尸。
最可怕的是她家大门倒了,就那么一扇向右,一扇向左,瞧着还非常对称。
她听到有人和她对话,“求求你了,让我们进去吧?”
“怎么又是你。”对着屋子的门喊。
“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女人佯做哭泣,演技比拿过奖的演员还真。
“和我有什么关系?”舒惜言质问道:“你们先是把我家搞得一团糟,走了又回来,怎么?不跟着你们的领队了?”
“我们……你不出来只能和我们一起死。”女人狠毒的诅咒,试图使用激将法。
“我家门倒的那么规整,不会是你们谁给拆了吧?”
一个男人语气中都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是没办法,只有这里可以躲了。”
“你们还真是要脸,拆别人家大门的事都做的出来,我要是把门开了,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尸潮来了,里面还有几只有智慧的丧尸,你封闭自守,只有死路一条!”女人说着,已经移动到窗户边。
喵的,哪里来的白莲花,说一套做一套,她是不是还得给他立个贞节牌坊,好好宣扬一下这作的程度?
舒惜言打开电视,有些后悔道:“当初就不该放你们进来,大不了被你们领队一枪打死算了,省的摊上这么多事。”
“你!”女人咬着牙,手心中出现一团红绿色的东西,从窗户缝隙直接扔了进来,表情恶毒狰狞。
舒惜言在那个东西还未打开的时候,直接回扔过去,又用挡板直接把窗户给封起来。
眼不见心不烦。
还有有些烟雾从缝隙进来,绿油油的看着有就像是有毒。
她捂住口鼻,从黑洞中拿出防毒面具戴上,又给纪临和桑桑戴上,这才坐回沙发上。
植物系的。
是个异能者。
可能是植物系都有一些感知同类的技能,她能感受到外面的女人是花。
不过方才的味道很奇怪,一时间想不起来是什么花。
等到弄出一个缝隙往外看时,发现外面的丧尸倒了一地,那群人都捂住鼻子在忙碌。
几个人把丧尸往外搬,几个人开着前几日那位大哥留下的铲车,直接堵在门口。
尸潮终于暂时被堵住,几个人坐下来休息,暂时没空找他理论。
离开这里的时候他们是十个人,现在只剩下六个,领队也不在。
“刚才多亏你了杜敏若,要不是你及时觉醒,大家都逃不掉了。”
“是啊是啊,你刚才觉醒扔出个什么东西,这些丧尸一下子就倒地不起了!”
“也没有吧……”女人整理自己头发,被说的不好意思,“能帮到大家我也很开心。”
舒惜言:“???”
这朵莲花等级高,说的真是面面俱到。
她中午睡了一下午,随后又昏迷,加上刚才扔进来的东西,估计都是想要她的命。
若是杜敏若刚刚分化,那她为什么没有直接陷入昏迷沉睡期?
这个人装的真是很好,甚至骗过了所有人。
几个人靠在院墙边休息,看起来完全没了离开的欲望。
得,送瘟神送不走,这不是被缠身了呀!
舒惜言不出去,他们也不进来,一群人就在慢慢僵持,随后他们自觉的进了别墅里,找了一堆东西把大门口加固,这才过来找她。
几个男人的态度还能好些,语气很温和,“对不起,又打扰了。”
“跟她说什么对不起?”女人彻底不装了。
“毕竟这里是她的家,我们是破门进来的,刚才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男人低下头,倒是真有了道歉的模样。
“你们还是想想怎么挡住丧尸吧?等会那几只聪明的要是进来,我可没办法。”
“我们先去忙。”男人带着其他四个半死不活,一点不想劳动的去干活。
他们脸上都写着“好累”,“不想动”,怕是几个小时活也干不完了。
现在只剩下女人还在窗外,她眸色逐渐从琉璃色恢复,“不想死,就听话点。”
凭什么她什么都有?她没有的这个女人也不能有!现在的局势,大家都听她的,她才是这里的主导者!
舒惜言冷冷哼了声,更加想笑了,直接拉上挡板,根本没将人放在眼中,“你太弱,还不配跟我提死。”
“你!”女人伸手就要把挡板推开。
“敢动我就杀了你。”舒惜言沉声,语气完全不想是说笑。
杜敏若身上直冒冷汗,明明是个普通人,怎么敢这么跟她说话?可是,可是怎么感觉后背凉凉的……
止不住退后一步,说话都在结巴,“我……我不动你,过几日你饿的受不了,自然……自然会出来……”
女人踩着鞋离开。
舒惜言开始收拾地上的玻璃渣子。
坏人太多,一个人真的好累。
他们领队没了,本以为好对付,没想到又冒出一个异能者,这个女人明显心狠手辣,异能倒是没什么伤害,像是个辅助系的。
但若是他们中还有人刻意隐藏异能……
到时候两个异能者加起来,对付就会非常困难。
她无奈进了房间。
看到两个一个还在昏迷,一个还在睡觉,有些气的揉着他们的脸。
随后她坐在纪临那边,想到梦里的场景,手指戳着他的脸,赌气道:“以后你要是当了王,王座我还是坐吧,那样子轻松点,也不用受这气。”
“到时候呢,你要像梦中的一样,凶狠的问我要不要,我要是不要就强行塞给我!”
她在卧室床边趴了会,觉得刚才的那玩意还没过,于是去黑洞查找什么植物可以把人催眠。
黑洞的墙壁上显示,曼陀罗。
可以让人致幻,昏迷,甚至陷入叫不醒的深度沉睡。
原来杜敏若是个曼陀罗?
她询问好多相关的东西,这才去浴室洗澡。
明日恐怕是场恶战,毕竟得充满精神才行。
她刚一走,床上的纪临就睁开了眸子。
血红的瞳孔看向浴室方向,四肢都没动,因为根本动不了。
他虽然不太懂什么意思,但还是用短暂的时间记住了刚才她说的每个声调,而后缓缓闭上眼睛,陷入下一轮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