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试图逃离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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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女人,最美。

我的011年的日记本的封面,写着这样一句话:

Don’ttrytorunaayfromyourlonelinessbecausetheharderyoutried,themoredesperateyoutendtobe.

这是当年,我送给自己的话。大意是:不要试图躲避或者摆脱你的孤独,因为,你越是努力地尝试摆脱这种孤独,你就会发现自己越孤独。

现在,已经不记得当初为什么会送给自己那么深奥又有哲理的话,现在看起来,对三年前的我还肃然起敬。经过时间的洗礼,你会发现,孤独这件事情,果然是躲不过的。你能躲的,充其量是一个人的独自。你可以找朋友打电话,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孤独,但是,孤独是每一个成年人的必修课,只有过了这一关,人,才算真正成人和长大。

跟男人相比,女人好像更害怕孤独。男人虽然也喜欢成群结队,但是,他们也擅长独来独往。他们可以和哥们谈笑风生,也可以一个人单枪匹马。基本上,一台游戏机,就可以让一个男人享受一天的孤独。但是,女人则不然。从小学开始,女同学结伴上厕所就是男同学永远无法领悟的痛:“你上厕所吗?”“都行。”“我想去,你跟我一起呗!”“好吧!”如果这个对话发生在两个男同学之间,气氛好像就变得诡异起来,大约,这就是性别差异在男女身上最初的体现。

随着年龄的增长,女生之间的悄悄话越来越多,耳根子是亲密女同学之间最常见的交流方式。但是,两个男生在一起聊天,则是一定要爽朗开怀的。如果两个男同学在呢喃耳语……反正我没见过,应该会感觉怪怪的吧!一个男生,用一只手遮住半张脸,在另一个男生的耳边嘀咕着什么。好吧,这是一副奇怪的画面。所以,女人,从小女孩儿开始,就养成了“陪伴”的习惯。最早是父母的陪伴,小学的时候,胡同的很多男生已经开始自己上学放学,但是,但凡家里是小姑娘的,都是一水儿的有家长接送。一直到四年级之后,女生才被和另一个楼层或者另一栋楼的女同学在一起,被允许没有父母陪同地独自上学。当然,这显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独自上学,但是,在父母看来,已经是孩子成长的一大步。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女孩子们有了新的陪伴:小闺蜜。

每个女同学,身边都会有至少一个女同学,这个时候,我们还不叫彼此闺蜜,只是叫做好朋友。但是,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吃零食、一起上厕所。这个好朋友不在的时候,一个人做什么都感觉怪怪的,于是,除了好朋友,还会尽量给自己找一个替补好朋友,以备不时之需。看起来,从很小的时候,避免和躲避孤独,就已经是我们的本能的选择。大了之后更是如此,到了大学,这种闺蜜的等级开始升级,不仅仅是上课下课一起,选修课的选择、图书馆的位置、逛街吃饭,甚至睡觉,都是几乎同步的,闺蜜这个词,也应运而生,闺蜜,乃闺中之密友,可一起做所有甜蜜美好之事。闺蜜不在,有的女生甚至干脆不去食堂吃饭了,理由是:“一个人吃饭,好无聊。”

时光荏苒,大学毕业,大家劳燕分飞。虽然可以在单位里寻求新的好友,但是年龄的增长使得女人对于另一个女人的看法越来越固定化,从心底里接受另一个同性也不像小时候或者校园里那么简单而宽容。纵然有了新的好友,因为除了工作单位以外,没有太多的共同的经历,在分享的时候总是少了一丝丝的畅快淋漓。于是,工作之后的女人,对于寻找男朋友或者跟已然存在的男朋友将关系推进到更近的一步,就登上了日程。

简单地说,女人的一生,就是在寻找陪伴的一生,从一起上厕所的小伙伴到可以痛骂男朋友的大学闺蜜,再到我们身边的那个男人,我们都在寻找陪伴,都在尽可能地延长这个伴侣在我们生命中停留的时间,因为,这样的陪伴让我们觉得安全而安心。这种渴求,是人作为社会人的必然,也是女人生理和心理构造的使然。

但是,伴侣的陪伴和守候固然重要,一个人,总要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终究要学会和自己相处。当孤独来袭时,如果只是生拉硬拽一个人来陪着自己,很难保证,我们不会做出冲动或者错误的决定。一个人,一个女人,只有经过了孤独和寂寞,只有了解了一个人的白天和黑夜的滋味,才会了解自己,才会更加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只有孤独,才能让你抛开喧闹的世界,听到自己的心跳。只有孤独,才能让你抛开旁人的奉承迎合,看清楚自己的模样。只有孤独,才能让你踏踏实实地读书写字,走进你独有的那个内在的世界。只有孤独,才能让你体会热闹背后所隐藏的种种虚实,享受属于自己的安详。在痛苦的孤独下做出的决定,往往是不理智的;在平和的孤独下做出的决定,往往是理智的;在快乐的孤独下做出的决定,往往是最真实的。如果一个女人因为躲避孤独,而让一个男人走进自己的世界,你很可能会因为另一种孤独,而离开他。因为,你的选择,并非是忠于自己的选择。

不要试图躲避孤独,拥抱它,接受它,享受它。

你会发现,孤独的舞者,更有魅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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