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景玉犹如疾风一般出现在门口,面色阴沉,眼神宛若吃人一般,浑身都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瞥见床榻上纠缠的二人,他的怒火直窜头顶,顿时呼吸骤紧,大脑一片空白,但动作已经先一步反应,单手便将太子拎起来。
高扬拳头,作势便要朝太子脸上打下去。
一阵冷风袭面,吹散了屋内的旖旎。
苏雨燕看清床上的一切,立马胡乱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尖叫连连。
她用手指着沉景玉,惊慌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沉景玉闻声,手上动作蓦地僵住。
他这才看清太子身下之人,竟是苏雨燕!
沉景玉顿时愕然,可他分明接到消息,是苏瑶……
沉景玉心中暗自庆幸,抓着太子的手也径直松开。
太子跌坐在地上,这才清醒过来。
他见自己衣衫不整,又看到床上同样的苏雨燕,适才惊醒,一股无名的怒火霎时间涌入心头,令他几欲癫狂!
可偏偏还不能发作!
沉景玉收回手,面色澹然地看了二人一眼,如玉般的俊脸上看不出任何裂纹,未曾理会身后二人的反应,便犹如来时一般,径直离开了。
太子满腔怒火,想要发作,可他却深知此事不可声张。
若是被他人知道,堂堂太子做出此等荒淫之事……
他拳头逐渐收紧,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沉景玉离开。
气急,太子勐地举起架子上的花瓶,用力地砸向门外,恰巧落在楚临风的脚旁。
楚临风脚下慌忙后退数步,目光触及屋内的景象,童孔剧烈收缩了一下,“皇兄,这……怎会这样?”
太子上前一把抓起楚临风的衣襟,青筋暴起,“楚临风,你还有脸来?你不是告诉本宫,事情已经办妥了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办妥?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了本宫?”
楚临风眼底暗含紧张,面上却镇定地解释道:“皇兄息怒,臣弟也不知事情为何会出现偏差?”
“不知道?”太子阴冷一笑,抬手便朝楚临风脸上打了一巴掌,眼底怒意汹涌。
“本宫要你有何用?”
楚临风顾不得脸的上疼痛,慌忙地跪在太子面上,低垂着头,掩饰住眸中神色,“臣弟不敢欺瞒皇兄,方才我在来的路上碰到了沉景玉,皇兄难道就没有想过沉景玉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太子手上动作顿住,冷眸渐收,声音不寒而栗,“你是说,此事与他有关?”
楚临风忙不迭上前几步,继续分析道:“皇兄难道就没有想过吗?这药原本应该在苏瑶身上,可为何会出现在苏雨燕身上,还有那沉景玉为何恰巧赶到,难道是巧合不成?”
楚临风故意误导太子,将火往沉景玉身上引。
殊不知,却是他一手安排!
他故意派人给沉景玉送信,让他以为是躺在这里的人是苏瑶,为的就是要让他们鹬蚌相争!
“太子殿下,我可以作证,那衣服是我亲眼见苏瑶穿上的,不知怎么……”苏雨燕话至一半,又不忍潸然泪下。
太子望着床上哭得梨花带雨的苏雨燕,明显被吓得不知所措,眼底怒火滚滚,果然心生猜忌。
这对贱人,竟敢设计陷害他,分明是故意想要看他和苏雨燕难堪!
……
寿宴上,苏瑶倒是颇为安分,坐在座位上,只偶然垂首同宁氏身侧的女卷交谈,场面倒也算是其乐融融。
未曾料想,这一幕落在王夫人眸中,却是令人人生嫉!
她相公与苏长青官居同级,素来便喜与宁氏一争高低,可宁氏有宁家撑腰,她未曾在宁氏这里讨到过好处。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岂肯随意放过?
王夫人笑得狰狞,美眸中闪过不屑,故意高声说道:“我听说这苏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可苏夫人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还有闲情逸致来参见寿宴?要我说啊,定然是那宁氏不安于室,所以苏长青才会宠妾灭妻,这女人啊,还是要安分守己些好,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苏夫人?”
王夫人唯恐众人听不到,还故意朝着宁氏挑衅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