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选择直接对那位道院的院主出手？！”

一副床榻前，陆鸣正在和脸色缓和了不少的无名老道交谈着。

“没错，老道一共触发了三次异变。”

“第一次，是装作不经意间摔碎桌子上的一个青花瓷器，那院主仅仅是异变了一半，变成一个半人半诡异的存在，实力不强，只相当于准入阶诡异。”

“第二次，则是直接动手打碎了棋盘，这一次情况比较严重，那院主直接化身能够媲美三流中期层次的强大诡异。”

“第三次，也是最严重一次，我选择了直接对那院主动手，在我的有心偷袭之下，一般的三流巅峰也未必躲的过，那院主去成功躲了过去，而且在一瞬间完成了异变，直接蜕变为准中阶诡异，甚至周边还伴有十余个实力不等的初阶诡异。”

“若非关键时刻被你拉了出来，咳咳……搞不好老道我就得直接载在里面。”

无名老道常态的实力算得上三流无敌，超出爆发的时候可以爆发出二流战力，但那是拼命的招数，每一次都会消耗他已经所剩无几的寿命。

面对十几个诡异的围攻，其中还有一个准中阶，自然力有不逮。

“至于最后那股异变，老道我就不清楚是为什么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佛孽应该就是那个院主，或者和院主有关的东西，老道我依次破坏的东西，价格差距极大，引发的变化却和价值没什么关系，应该是对于那个院主的重要性，破坏对他越重要的东西，引发的后果越严重。”

无名老道的猜测有理有据，但是，陆鸣却拧着眉头，沉默不语。

“你说的都对，但是……有些缺漏。”

“我和那院主下了两盘棋，一胜一负，输的那一局对方直接异变，赢的那一局对方不但没有发生变化，反而最后还送给了我一份奖励，这和你所说的，完全就是两套逻辑。”

无名老道闻言，皱了皱眉头，这确实有些不太符合他的猜测。

但，他自己经历的一切，却又十分契合，说实话，有些古怪。

沉默了一会儿，无名老道忽然神色有一些古怪的道。

“输棋异变，赢了有奖励，总感觉这种逻辑有一些……”

陆鸣嘴角嗪起一抹玩味：“有一些幼稚对吧。”

“输了有惩罚，赢了有奖励，想要破坏棋局的坏人更是应该被狠狠的惩戒，完全就是小孩子的逻辑。”

“还记得吗，在那院子里，有个很奇怪的小道童。”

无名老道表情有些纠结：“你怀疑佛孽在小道童身上，那小道童才是产生一切的源头？？”

“但，如此说起来，虽然符合你那边的逻辑，却又有些和老道我遇到的情况不相符。”

无名老道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脑阔有些胀痛，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分析这种头疼的玩意儿，就不能出来个正面真刀真枪干一架的简单粗暴敌人嘛！！

陆鸣忽然抬起头，目光望着枯荣小院所在的方位，语气有一些莫名的道。

“人们常常会给自己定下各种框架，这些框架有时候是好事，可以将一条条线索汇总成答桉，有时也是坏事，会让人一叶障目。”

“如果抛弃这些思维框架，往大了想，放开了想。”

“道长你说，有没有可能，其实……其实是有两个诡异~”

“两个佛孽？？不可能！！一个大德高僧堕落只会诞生出一个佛孽，两个大德高僧一起堕落？这怎么可能！！先不说会不会有这种情况，哪来的两个高僧会结伴来到洛河，又莫名其妙的一起堕落，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陆鸣呵呵一笑：”我说的是两个诡异，可没有说两个佛孽。”

无名老道一愣，陡然陷入了沉思。

忽然，陆鸣开口问道。

“道长，佛孽的诞生需要大德高僧的堕落，这种大德高僧是怎么判断的，或者我换个说法，有没有一种年龄很小，但是先天具有慧根，可以比肩大德高僧的存在？”

“这自然是有的，佛门有佛子之说，佛子天生一颗玲珑佛心，万般佛法一念可通，对于佛门而言，这就是佛祖在人世间的行走，地位尊贵不凡，轻易就可以媲美大德高僧。”

陆鸣的神色微微一变。

注意到陆鸣神色的变化，无名老道问道：“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陆鸣良久不言，而后摇了摇头。

片刻后，他站起了身。

“你这是要去哪？”

陆鸣背对着无名老道出声道：“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极为肮脏的可能。”

“现在，去找一找线索证据。”

“如果真是和我想象的一样的话，那，当初那座寺庙，灭的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