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营造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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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羲带人在沙滩上堆了许多枯叶和枯枝,上面支起木架,剥了皮的野牛和鹿挂在木架子上。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火羲来引火。自从风羲用石斧砍出火,火种一直被保存下来,那是一根很粗的树枝,插在空旷地上一个坑里,一头燃烧着,有人专门守着火种,当这根树枝快要燃尽时再换一根点燃。

“取火种!”风羲高声喊道。

守火种的人迅速将火种扛来,火羲郑重地接过,双膝跪地,高举火种,喃喃祷告,族人跟着跪下默默祈祷。

火羲祷告完毕,将火种伸到枯叶中,“轰”一声,火苗在枯叶间乱蹿,亮晃晃燃起来,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火堆旁太热,肉烤熟还得等一段时间,众人散开各干各的事。

火羲像一位慈祥的家长执着地跪在火堆旁添柴看火候。忽地,一帮玩耍的孩子迅疾地跑过,掠起一缕轻风,将一股火苗推向火羲,皮裙上的毛一点点儿燃着了,而他浑然不觉。

“火!”风羲砍了几根粗树枝扛在肩上正往火堆走来,一眼瞧见火羲身上着火,大喊一声,急忙撂下树枝跑过来,一把拽起火羲往天池水里跑。

众人大惊,慌慌张张跟着跑来,风羲已经撩水把火湮灭,拉着火羲上岸。

“火羲身上怎么会着火?”

“是不是我们得罪了天神?”

“是不是火神生气了?”

众人惊魂甫定,七嘴八舌地乱猜。

火羲忐忑不安地来到火堆旁,双膝跪地向上天举起双手,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惶恐、内责的泪花儿,“天啊!是我火羲老迈无能啊!不能亲自打野兽敬献给您,我只能捉几只鱼给您了。您惩罚我吧……”众人跟着跪下默默地祷告。

风羲这次却没有跟着祈祷,他蹲在火堆旁专注地看着火苗,思忖为什么火羲的身上会着火。他发现旁边没有人时,火苗一直往上蹿;偶尔有人走过或者跑过,掠起一股风,吹得火苗乱蹿。他伸手在火旁煽一下,火苗歪向一边,再往回煽一下,火苗也跟着往怀里钻。“哦”,他若有所思,自言自语地说:“原来火热但是很轻啊,风往哪边吹,它就往哪边倒。火羲身上的火看来就是这样引起的,并不是得罪了天神。这样很危险!得想办法让火苗别乱蹿。”

有什么办法呢?风羲陷入沉思。他试着挖沙子堆砌成一座小丘,心想让小山围住火堆,外面的风就吹不着火吧?他隔着小丘使劲儿地煽,果然火苗纹丝不动地往上蹿。“哈!”他发现了一个秘密,高兴地站起来,四下望望。

火羲和众人都在静静地看着他,知道他在想问题,相信他一定能找出好办法。见他站起来,知道那就是有好办法了,众人都舒了口气。

“风羲,要我做什么?”牛羲跃跃欲试地问。

风羲笑笑,招招手,比划着告诉众人火羲身上着火的原因。

“唔”,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天神惩罚我!”火羲释然,抹一把额头上的汗,告诫母亲们:“以后你们看好孩子,别在火堆旁边乱跑,太危险了!”

“是!”母亲们应道。

风羲摆摆手,说:“没关系的,以后我们把火围住就不怕它乱蹿了。”

“是这样堆小丘吗?”火羲指着他堆砌的沙丘问。

“嗯”,风羲点点头,用手挖着沙子,说:“沙子软,好挖,我们可以堆成一圈山,把火围住;要是在平地,我们可以直接在地上挖出坑,不就解决火乱蹿的问题吗?”

“是啊,这个办法好!”

“那样就不害怕火苗乱跑了。”

众人纷纷点头称道,风羲便指挥他们在火堆旁挖沙堆山阻挡火苗,沙山中间留一个豁口,守火的人可以蹲在这里添柴。

火苗旺旺欢欢地上蹿,油脂滴滴落在火苗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一股股诱人的香味儿在空中弥漫,越来越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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