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样而且这样，那什么，你肯定会法术！”应山顿时激动又无措起来，眼神飘忽，语无伦次，要不是手脚暂时无法起力，他肯定还要手舞足蹈一番。

“哈哈哈哈”老者大笑，“不错，法术，老夫还是略懂些皮毛的。”

“老先生！还请您救我！对了，刘二那些人呢？”应山语气顿时坚定起来。

“那帮小混混？已经死了。”老者闭上了眼，淡淡说道。

“死了？我干的？”虽然应山不记得了，但是隐隐感觉到他们的死肯定跟自己现在如此落魄的状况有关系。

“不错。至于他们如何死的你不必问，现在的你还不适合知道。但是如果你愿意当我弟子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老者睁开了眼，眼中不时闪过一道光。

“我愿意！我可以学法术吗？”应山又激动起来。

“当然，那你同意了？”老者嘴角淡然一笑。

“是的，我愿做老先生的弟子，学习法术！老先生还请您教我，不，还请师父教我！”应山不自觉有些颤然。“娘，我学了法术以后，就可以保护你了！”应山心想。

话音刚落，老者食指向前，在空中画出一道奇异的字符，笔落金符现，化为一道光，钻入应山的身体。“这可以恢复你的身体，我刚才看过你的身体状况稍稍稳定了一点，五脏六肺具损，心脉只剩一线，更不用说骨骼寸断了。我原先用法力护着你的心脉，但不能直接救你，这有违天道，只有等你抗过去了，才可以救你。刚才西边地府的家伙来过了，原本想带走奄奄一息的你，不过被我打发了。”

应山瞬间泪崩：“我与师父原本无亲无故，师父救我至此，应山定知恩图报，甘心做您弟子，但是——”

“但是什么？”老者虽被拒绝，但笑容不减反增。

“但是家中老娘病重，身为人字，即使有天大的好处在眼前，应山也是要先服侍了老娘的！”应山现在已经可以动了，下了玉床，在地下磕了一个头，说道。应山虽然书读的不多，但是孝道是一直懂得的，应山的孝顺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不然小灵她娘也不会有把他招为女婿的想法。

“嗯。不愧是个好苗子，百善孝为先，也难得你有这般想法，我就许你回家，待你老娘西去，你便再来当我弟子也不迟。”老者捋了捋白须，深色淡然，心中隐隐点头。

应山仍跪在地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老者淡淡发声：“你还有何事，说来。”

“应山有个请求”应山又磕了三个头。

“讲。”

“先生能救我，不知能不能救我娘亲！”应山知道这个要求有些无理，但是娘亲重病在床的情形历历在目，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娘亲怎么样了。只能厚着脸皮，尽管可能会冒犯老者，但他也不得不为娘亲求一求生！

老者面神依旧，丝毫不减祥态：“应山，不可，你可知这样会导致何种后果？”

“弟子不知！”

“阴阳生死固有其理，你命不该绝，阳寿仍在，而你娘却要油尽灯枯，我观天象，你家方向有颗小星已经暗暗无光，要看就要熄灭。生死有道，人不可违，应山，你可明白？”老者嘴角上扬，眼神透过茅屋看天空，暗暗摇了摇头，叹息道。

“应山明白。”

“好了，你也该去了，你娘还有二旬阳寿，好好尽了你最后的孝道吧。这是我随身之物，等你娘西去，你行了孝礼，便双手合十，将此物阖在手心，心念诚挚一动，我自会现身。”老者将一块玉佩放在应山手中，应山用力点了点头。

老者微微挥手，应山便从原地消失了。老者神态迷离，好久才回过神来：“这难道真的是天意吗？老狐狸，这就是咱们的定数啊！应山自己也不知道他施展了黑升术，看样子，这都是命。要不是他一点法力都没有，凭着黑升术那强大的吞噬精元的能力，他恐怕也活不过一个时辰！一年，一年之后应山就会——”老者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颗红色的珠子，似火似血，他端详着这颗珠子，眼神透露一丝留恋，嘴中若有所词，“罢了罢了，也活了这多年了，大限将至，我也只剩下最后不到一年的时间了，这都是定数啊！我要不是去华夏看看那个老不死的遗迹，也不会碰到他，应山，应山——这也算是我对那个老家伙的一点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