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医生被推下了楼梯。我手中握有他是被谋杀的无可辩驳的证据。我还有一个目击证人。"

"是这样吗?"

"是的。我会让我的助手把目击证人的真相扫描传真给你。这证明他看见一个人从哈维博士身后走上来，把他推下楼梯。"

"是的，请传真过来。"

"我相信，你会以必要的谨慎、勤奋和及时性来解决这个问题。"

"当然。我会马上调查这件事。"

"巴特菲尔德船长，这对我很重要。我打算把尽可能多的精力放在这上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当然，丹曼先生。我等你的传真。这个城市的警察部门随时为你服务。"

布鲁斯挂断了电话。

他又把马蒂亚斯的头像扫了一遍。

和后来的机器不同，佐拉的设计并不是为了挖掘信息。确保与马尔斯的会面后，布鲁斯升级了她的功能。佐拉是一个独立的单位，她收集的数据不会自动上传到数据库，这意味着托罗和他的人没有监视她。她是唯一独立运转的机器。

佐拉证实了布鲁斯的猜测，马尔斯是目击者。马尔斯看到了推开哈维博士的人。他看着那个人跪在楼梯底部，确认哈维博士已经死了，然后打开哈维的公文包，从里面拿走了一些东西。

马尔斯见证了这一切。

布鲁斯亲自把扫描件传真给巴特菲尔德队长。布鲁斯的传真机在温迪的办公室里。

温迪从桌子上往外看。她盘起头发，烦躁不安。首先，她忘了把与马尔斯·马蒂亚斯的会面安排在德曼先生的日程上，使他不得不等了一个小时。现在，他正在传真自己的文件。她提出要把报告传真给他。两次。但是他说他想自己来。他想确保它到达那里。

他做完后把传真机的记忆清除干净。

他需要把最初的努斯坎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阿曼达教堂的地下室。在圣地和最先进的技术状态下，生物识别保险箱像布鲁斯能做的任何东西一样安全。只能这样了。

他告诉温迪他要和阿曼达共进晚餐。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被打扰。一切都可以等到明天。

"是的，丹曼先生,"温迪说。

温迪没有恶意。她因入店行窃而被捕。事情的真相是，她的男朋友凯文把偷来的手机偷偷塞进了她的钱包，而她并没有注意到。他有前科，她是个好姑娘，从不做错事，法庭会对她宽大处理，或者说，凯文在她被抓住的时候已经说服了她。她爱他，所以她承认了。为了他。当另一家公司收购了她工作的公司后，她被解雇了。由于她的记录上有入店行窃的记录，她很难找到工作，于是她艰难求生。她的汽车被收回了。她每天吃拉面，每顿饭都吃，这样她就可以用失业救济金支付房租了。凯文和她的失业救济金在同一天用完了。

她很高兴能有这份工作。这是一份好工作。不，一个伟大的工作。她是布鲁斯·德曼的私人助理。她开着一辆崭新的汽车，住在一套比她原来的公寓大两倍，漂亮两倍的公寓里。当凯文回来请求她的原谅时，她满足地把她的前门摔了两次。她决定她永远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放弃自己，她会让自己妥协。再也不会了。

布鲁斯知道她非常感激，但他不知道，因为她已经告诉他了。温迪是个认真的工人，非常注重隐私。布鲁斯知道所有为他工作的人的一切。所有登曼诺斯的员工都经历了一次登曼诺斯的就业前人格测试——这只是登曼诺斯为企业界提供的众多优秀产品之一。了解经营贵公司的男男女女是这个非常好的产品的口号。

选择感激的人是很重要的。感恩滋生忠诚。

再加上温迪很漂亮，这很有帮助。

漂亮几乎和忠诚一样重要。

布鲁斯把车停在大厦的地下室里，那里有空调，还有保安监控。驾驶员座椅的皮革隔着他的礼服衬衫让我感觉很凉爽，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尤其凉爽。他那辆低调的跑车的车窗被染成了黑色，比法律允许的颜色还要深，这在隐私权和作为布鲁斯·丹曼这样的好日子里是必不可少的。

布鲁斯开车去阿曼达家。他知道他到的时候阿曼达不会在那里。她喜欢让自己忙碌起来。她真的需要让自己感觉不像是一个被包养的女人，这也就是说，她是。她大部分时间自愿服务于社区，做些有用的事情。其他日子里，她上课是为了保持思维敏捷。布鲁斯工作到很晚的晚上，也就是大多数晚上，她都是和她的私人教练一起在健身房度过的。

她的私人教练名叫贾斯汀。他肌肉发达，相貌英俊，正是那种无可挑剔，轮廓鲜明，相貌英俊的人可能会期待他收取高昂的费用。

在一次训练课上，贾斯汀没有穿衬衫。拉尔森是阿曼达的私人保镖，受雇于布鲁斯。拉森向布鲁斯报告了所有阿曼达的进进出出ーー她和布鲁斯谈过话，做过什么，甚至吃过什么，布鲁斯对此毫不关心。

"她今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只是一份沙拉,"拉森说。"不健康。"

"她是个大姑娘了,"布鲁斯会说。

为了布鲁斯，阿曼达觉得自己必须保持苗条和美丽。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可以提供的了。她每天都在贬低自己，认为像布鲁斯这样的男人应该和她一起生活，不管是在身体上还是精神上，这样的女人都是很辛苦的。

布鲁斯在阿曼达和他妻子去世之前都有过很多女朋友。阿曼达感受到了压力。她爱他，但像布鲁斯这样的男人很容易厌倦，她知道他可以得到任何他想要的女人。

布鲁斯喜欢阿曼达。他钦佩她的仁慈、诚实和忠诚。他毫不怀疑地知道阿曼达对他是真心的。

他勾搭上的所有其他女朋友。所有这些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失败。大多数人利用他来获取金钱和地位。有些人受托于托罗，被派去追求他，监视他，还有些人意志薄弱，意志力薄弱。他们现在可能喜欢他，但是托罗介入并说服他们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少数人拒绝与若拉连接，当然，这是他们的特权。布鲁斯从未试图说服过别人。他提出了最初的请求，如果他们拒绝了，他会让保罗的人开车送他们回家。马上。不管他对她们多么感兴趣，不管她们多么吸引他，她们都不见了。布鲁斯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阿曼达和他们都不一样。她纯洁、甜美、诚实、忠诚。当她说她爱他时，她是认真的。她真的这么做了。她也很漂亮，对布鲁斯来说，美丽几乎和忠诚一样重要。

那天阿曼达的教练贾斯汀打断了会话，他捡起了丢弃的t恤。

"穿上它,"他说。

"什么?"贾斯汀说。

"穿上它,"拉尔森说着，把他那只笨拙的大手拿着的衬衫推进了贾斯丁的胸膛。

贾斯汀拿起衬衫穿上。他能从拉森的眼神里看出，他那轮廓分明的下巴要么是被打了一拳，要么就是被打了。

阿曼达感到很羞愧。

"你应该看看贾斯汀看她的眼神。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先生,"拉尔森向布鲁斯抱怨道。

别管了拉尔森。

"可是，先生——"

布鲁斯把目光从他那写满了方程式的白板上移开。

别管了拉尔森

阿曼达是个好女孩。布鲁斯知道她永远不会欺骗他，但他仍然查看了贾斯汀。他再谨慎也不为过。虽然不是通过拉尔森但是是他自己干的。

拉森也向保罗汇报。

保罗向托罗汇报。

托罗也看上了贾斯汀。布鲁斯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在数据库中看到了这个查询。

托罗知道布鲁斯知道，因为他看到了布鲁斯对他的询问。

舞会仍在继续。

离阿曼达酒吧半英里的地方，一个男人冲到布鲁斯的车前。

布鲁斯猛踩刹车。轮胎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烟雾缭绕，汽车猛地停了下来。布鲁斯被向前抛到座位上，然后向后落到座位上，安全带扎进了他的胸膛。

其他任何一辆反应不灵敏的汽车ーー换了新轮胎，配备了崭新的刹车ーー都不可能及时刹车。那个人无疑已经死了，满街都是。恰恰相反，布鲁斯的车及时停了下来。保险杠压在那人的小腿上。男人的双手条件反射地推着引擎盖，好像他可以用十足的蛮力阻止汽车从他身上碾过似的。意识到他并没有死，这对他打击很大。他在腰部倾斜。他的手臂剧烈地抖动着。他喘不过气来。

布鲁斯跳下汽车，朝那人猛扑过去。

"你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丹曼先生,"那人说。他靠在汽车上，喘口气，镇静下来。"我需要和你谈谈，他们不让我进你的办公室，他们在监视你女朋友的住处和你的公寓。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这个男人穿着棕色的工作牛仔裤和格子衬衫。布鲁斯能透过稀疏的灰发看到斑驳的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