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下面的是张小六，他觉得自己不管是身份还是什么都应该胜任先锋吧，然后就是孙狗蛋，再后面是布鲁斯，最后面是彼得，四个人慢慢地下降着，然后张小六突然就踩到了水上。

“跳下去，没事的，只是很浅的水，这些都是源氏正常排出来的水，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虽然没有踩到水，但是我偷偷取样了，很抱歉没有告诉你们。”

“好吧。”

张小六觉得信任孙狗蛋就是信任自己的兄弟，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因为兄弟之间怎么会自相残杀呢，他爱自己的弟弟就像爱自己的手足，他觉得张三和自己也是一样的，毕竟自己的父亲和他的父亲是亲兄弟，而他们彼此又只有一个儿子，所以他们两个被教育他们比一般同父同母的兄弟还要亲。

张小六跳下去，就像孙狗蛋说的，下面的确是很浅的水，从夜视镜里张小六看到了几条粗大的管子一直通向很远很深的地方。这大概就是他们说的那些管子了吧，只不过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这里还会有，张小六抬头，管子在这个地方断了，但是在这种地方张小六刚才碰到的时候竟然都没有生锈，这让张小六再一次见识到了有钱人的玩法。

孙狗蛋倒是比较放心了，还有一米多的时候他就直接跳了下来，水溅到了张小六身上，就是不知道孙狗蛋现在是什么表情了，反正就有些轻微洁癖的张小六觉得，他很想把这个家伙给干掉，甚至他都有些想要掏枪了。

然后，布鲁斯和彼得也都效仿孙狗蛋，张小六全部中招，刚才彼得最后一个跳下来的时候张小六果断地把手摸向了腰间别着的手枪。

“跟我来吧，我走过一次了，然后我又仔细看了看他们的下水道图，我觉得我应该能够摸到那个地方。”孙狗蛋很放心地就就走了。

“监控呢？”张小六担心地问，因为他看到孙狗蛋走的很......大方？

“喏！”孙狗蛋指了指上面。

张小六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视线里很模糊，只有夜视镜的绿色，他并没有看到孙狗蛋指给他看的东西。

“摄像头没有在工作，我们不需要那么小心，再说你们也跟不上我的进度，所以我们只需要放心地向前走就可以了。”

然后，孙狗蛋继续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向前走，水花溅得后面的张小六裤子已经湿透了，大腿根都感觉到了冰凉。如果，张小六发誓，如果他们完好无损地离开这里，那么他一定要好好报复一下孙狗蛋。

“狗蛋~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啊。”张小六突然用普通话说，走在前面的孙狗蛋脚下一个踉跄，布鲁斯和彼得两个不明所以。

“什么？”

“没什么。”

“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我刚才没说什么啊，你们放心大胆地走就可以了。”

于是，两个人狐疑地向前走，反正张小六总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背叛他们吧。

在幽黑的下水道里，他们感觉这里的谁跟河水没什么区别，不过想到源氏的产品，他们觉得流出来的水也必须是这样，而且听说他们去年还新加了几个其它的产业，也都是卫生很严格的那种，所以他们拍出来的废水又怎么可能会不达标呢，毕竟那么大一个公司。

在下面走了有五分钟，慢慢地他们所走的边沿的高度就上升了，他们现在已经不用踩着水了，现在大概就已经来到了源氏的下面吧，因为孙狗蛋也说了他是没有踩到水的，不过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么黑的地方看到下面的情况的。

“还有多久？”

“嘘，不要说话，跟着我就好了，我们现在已经很深入那个地方了，现在我们只需要静静地靠近。”

孙狗蛋紧贴着墙壁，张小六摸了一把，很奇怪地，他感觉这里的墙壁很干净，于是他也放心地贴着墙壁走，走了几步之后他感觉到孙狗蛋的步法越来越小心了，于是他掏出了裤裆里那个又硬又黑的东西，对准了前面，虽然他不指望在这么黑的地方能够打到人，但是心里踏实，再加上下水道那么狭窄，张小六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真的一下都打不到吧，而且这墙面应该不会反弹吧......

想着，张小六又默默收起了手枪，走在前面的孙狗蛋笑了笑，不过没有出声，心道还是你自己胆小罢了，要不然你为什么又收起了手枪呢，要是你也和我一样在城管里，不需要多久，两个月就能把你洗脑了。

四个人终于不再蹚水了，不过再这个天气里他们还是感觉自己的体温在下降，不知道什么时候，孙狗蛋突然扭头说：“不对劲！”然后他就跑了起来，张小六愣了两秒之后也跟着跑起来，彼得和布鲁斯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在下水道里，他们还是选择跟着这两个人，于是，他们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小心翼翼，而是几乎一条道都能听到的急促地脚步声，鞋子灌水发出来了沉重的声音。

张小六刚才愣了两秒，他不知道孙狗蛋到底发现了什么菜变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像是受惊了的野猫发狂般地奔跑了，直到他抬头无意间看到了上面几根管子交错的地方，三个摄像头都在正常工作着，于是，他明白了——我们已经被发现了！于是，他理解了孙狗蛋奔跑的意义，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干脆硬闯了，只有孙狗蛋知道路线，他这么做可能是因为马上就到了。

所以，张小六到底是个聪明人，他马上就跟着孙狗蛋一起，就算前面真的有人，他也有手枪，至于孙狗蛋手里有什么武器，他还真的没见过，不过他也不能就这么放心地让孙狗蛋就过去，毕竟是弟弟的人，张小六可不希望张三对此有什么不满，虽然张三也一定会理解他的，但是张小六就是不愿意。

跟着孙狗蛋跑了三分钟，他们来到了一个几乎可以用铁桶来形容的地方，但就是有一点，那就是这里的门都是开着的，破碎的玻璃和某些不知名的散发着恶臭气味的溶液和黏糊糊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一闪一闪的灯光再加上噼里啪啦的电流的声音，张小六立马就明白了一件事情——这里遭到了毁灭性的攻击。

“发生了什么？”

“难道我们两个不都是刚来到这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