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探头到他脸边极近的地方, “真的？”

封凌坚定地“嗯”了一声。

“那我是做了很过分的事，骗你的事呢？”沈淮继续问。

封凌笑了一声，温和的软漫上张扬的眉眼, 他说：“你别杀人放火就行。”

“哦。”他非常严肃地补了一句, “不能给我戴绿帽子，戴绿帽子就是杀人放火。”

沈淮眼里染上更浓的笑意，看他许久, 眸光微。

他贴近他, 他脖颈轻嗅, 说：“今天是《月漾雪海》的味道。”

封凌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香水的事, 非常诚实地说：“这香水不是不上市了吗, 我就那几瓶, 一般日子不太舍得用，今天怕你心情不好，来得时候喷了一。”

一想起, 一开始沈淮给何鹤那两瓶，何鹤拿来喷办公室和公司宿舍, 他都心疼。

沈淮又看他许久，眼眸里的那层光变得坚定。

他轻松张口：“你回那天，我公司遇到何鹤, 看到他正去打扫你的休息室，故意把香水给他，让他用你的休息室里。”

封凌：“？”

沈淮继续：“第二天宴会上，我故意去闻你的味道, 说很好闻。”

“之，我跟品牌调香师商量好，把代言人系列香水换成了《暮『色』出逃》, 这，你回乡，闻到的第一个印象深刻的味道，全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个有了。”

“就像一种冥冥之中的链接，是不是？”

封凌：“……”

“嗅觉是人类情绪和记忆的隐秘之门。”沈淮回想，“之这个香水出场还挺？浴室里，卧室里，我那个布艺人偶娃娃也算附属品。”

封凌：“……”

沈淮说：“熟悉身体，做噩梦，坠梯，送生日礼物，骑自行车，还有吃醋，好都是我设计的。”

封凌：“……”

沈淮歪了下头，“封总，现有什么感受？”

“……”封凌又好好感受了一下，“不瞒你说，我之前怀疑过，可能有上次的铺垫，所以现接受得很良好。”

上次虽然没有这么清楚地知道，但该挣扎的都挣扎过了，该思考得也思考清楚了，现除了惊讶、无奈和疑『惑』，心情竟然很平静。

远不像上次游乐园那，靠着树缓缓。

沈淮：“这也是我设计的，先让你怀疑挣扎一下，好让你现接受得良好。”

“这么的冲击，有个缓冲，循序渐渐的，不能把你一下冲走了。”

封凌：“？”

沈淮笑着说：“我利用了一下宣发组，让导演把素材给他们宣传，你是不是看到cp素材才开始怀疑的？”

封凌彻底放弃了。

过了一会儿，他忽地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疯了，他竟然觉得处心积虑勾搭他的沈淮很可爱，而他，是个幸运儿。

他只剩疑『惑』，“为什么那么早就开始钓我？难不成沈老师很早之前就喜欢我了？”

沈淮了下头，“概是上辈子就喜欢了。”

封凌又笑了一声，“那可真是，荣幸之至。”

两人把共享单车放回原处，封凌对他伸出手，“走吧，凌哥哥带你回。”

沈淮：“……”

放学最拥挤的时间段过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学生出来。

沈淮身体清瘦，头发清爽，穿得简简单单，笑得也干净简单时，演一个中学生没问题。

封凌牵住他，真的就像是来接中学的他下学回。

这个中学生出来的有晚，因为犯了小错被留堂，本稍有忐忑，但接他的人什么都没说，就这牵着他的手带他回。

沈淮算是这个城市的人，但周遭的人都没想到他会这里。

两人牵着手，夜『色』黯淡的灯光里，安静地走几个欢快聊天的学生前。

上了一天的课，即便晚上回去可能还做卷子，此时也是轻松畅快的。

两人走他们中，好像也染上了这一份轻松和愉悦，脚步轻而缓。

沈淮拿着手机，看到他们俩共享位置还没关，两个小正靠一起慢慢前行。

沈淮嘴角微扬，他戳了下封凌的掌心，封凌暂停脚步回头看他。

面两个学生走到他们前面，沈淮松开封凌的手，压了压他的肩膀，一下跳到了他的背上。

封凌若有所觉，稍弯腰，他跳上来时托住他。

他笑了一声，“沈淮，你是不是最娇气的中学生？还得背回去。”

沈淮搂住他的脖子不说。

他把手机放到封凌兜里，两人的手机贴一起。

封凌沐着月光，背着背上的宝贝慢慢走，觉得初春的夜晚好得一塌糊涂。

走着走着，他又好奇起来，“沈老师，你再跟我说说，你是怎么钓我的？”

沈淮封凌面前伸出三根手指，“当我知道我跟你同一个剧组拍戏时，我就做了三个阶段的计划。”

封凌：“……”

他栽到沈淮身上一都不亏。

“第一，用外钓你。”

“第二，进攻情感更深处。”

沈淮说：“这两个阶段你想想就清楚了。”

封凌把过往心里过了一遍，服气地问：“第三阶段呢？”

“第三阶段是冲刺。”

沈淮说：“如果前两阶段没成功，剧组拍摄到期，就得激烈一的方式了。”

封凌：“……”

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

听着沈淮像是做高考冲刺计划，一次『摸』底考试，两次『摸』底考试，然再来个最冲刺。

沈淮说：“我原本想的是，找机会让你察觉到我喜欢你，或者我钓你，看你反应。”

“人对于喜欢自己的人少是会有想法的。”

“你是发现我钓你，我就推给《青霄》人设，然心知肚明地用更直白刺激方式钓你。”

“你最终是不能接受，我还是可以推给剧本人设，然干净离场。”

“这阶段被你开启，又被你叫停了。”沈淮意犹未尽地说：“没彻底施展开。”

封凌对他的意犹未尽感同身受，但是：“离场？你就这放弃我了？”

沈淮低低地笑，“怎么？你还想来几个阶段？第一阶段就上钩的人怎么有底气说的？”

“不是第一阶段。”封凌否认。

“不是？”沈淮诧异，封凌上次说刚进组没久，不是第一阶段？

“嗯。”封凌说：“沈淮，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你不用钓我，我也会爱上你。”

沈淮愣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柔软瑟缩的心像是被直接而猛烈地戳了一下，不只是这辈子，连同上辈子的份儿。

封凌笑了笑，声音夜『色』里低低哑哑的特别好听，“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穿了一件蓝衬衫，我先是微博上看到机场照，转头就公司门口看到了你。”

“接着，是宴会上，你不知道你有耀眼，还偏看我一眼。”

“我经常想起当时的惊艳感，现回想真是注定栽的啊。”

注意到沈淮很久没说了，封凌也很是感慨。

初见时，怎能想到，今晚他会这听沈淮说怎么钓他呢。

背着沈淮走了很久，快到酒店时，封凌说：“沈老师，你真是钓系高手，秦东谷跟你比差远了。”

沈淮笑了起来，“秦东谷？他最能教你个欲擒故纵？”

封凌：“……”

“他还有你不知道的呢，到一起吃饭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封凌对于这场聚餐更期待了。

两人回到酒店时，当晚《青霄》第二集还没放完。

他们收拾时打开看了一眼，这次开了弹幕，剧情和制作水平他们都知道了，主看观众反应。

经过一周的发酵，这一周播放量又飞了一个级，火爆异常。

cp粉磕得上头，cp超每秒都有帖。

封凌看得十分开心，尤其是再看沈淮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人的cp超，被远远地压底下时。

封凌心满意足，他看来接下来圈内cp将是他和沈淮的天下，一骑绝尘。

就算不能公开，cp粉们也将知道谁才是沈淮的正宫。

没想到打脸来得那么快。

两集播放完，封凌正数《青霄》一共上了几个热搜时，发现了一个十分扎眼的热搜。

沈淮梁扬牵手

他皱眉进去，不是什么鲜东，就是他今天医院看到的。

沈淮把梁扬从病房拉出来时，被一个同楼层的病人拍到了。

上次梁扬被沈青河怒骂，莫就有了沈淮和梁扬的cp超，以及数量不少的cp粉，洋槐花。

封凌实看不出梁扬和沈淮有什么cp感，但是洋槐花所有沈淮的cp粉群中总有一股傲慢，他们看来其他cp都是臆想，只有梁扬和沈淮才是见过长的现实可靠。

封凌：“……”

洋槐花们还坚持，小『奶』狗和高岭之花的cp才是坠吊的。

封凌：“？”

这个热搜一出，洋槐花成了唯一封神cp和宵夜cp中杀出血路的一支cp队伍。

封凌一进去，果然看到他们cp超过年了。

沈淮从浴室出来时，瞥见封凌脸黑如锅底。

他走到眉头紧皱的封凌面前，看到他看什么，并没觉得惊讶。

封凌咬牙道：“我们才是见过长的。”

沈淮：“你确实没见过沈青河。”

封凌：“……”

“这也好，最近封神cp太狂热了。”沈淮说：“cp粉太狂热不是件好事，容易出问题。”

封凌憋闷又委屈，“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不是还想扶持洋槐花上位？”

沈淮：“？”

封凌：“我就觉得你对梁扬太好了，以前别人请教你你都不搭理，你却叫他去保姆车给他讲戏，医院还拉他的手。”

“……”沈淮说：“别被营销号带偏，是拉他胳膊。”

封凌脸成酸成酸黄瓜，“拉胳膊就行啊？”

沈淮觉得有一丢丢好笑，一个总裁吃起醋来跟个小学生一幼稚。

沈淮说：“你应该感谢他，他替你挡了部分枪。”

封凌：“？？？”

封凌郁闷到不想说。

沈淮也没理会他，他先问了左彦明为什么没及时处理这件事，从左彦明模糊的回答中，沈淮就知道他猜中了。

他想了想，给梁扬打了个电。

梁扬声音刚从手机里隐约传来，封凌就猛地抬起了头。

沈淮无奈开了扬声器，他问梁扬：“你看到热搜了吗？”

梁扬立即说：“抱歉沈老师，是我出来时愣神，武装不到位，又害你被误会了。”

沈淮心里叹了口气，小朋友刚进娱乐圈没久，看不清里面的弯弯绕绕。

从刚才左彦明的回答里，他就听出左彦明没及时处理这件事，其实就是有意用他和梁扬来带偏视线，掩护他和封凌。

最近他和沈淮的cp粉太狂热了，左彦明和他一知道，cp粉太狂热容易出事，何况他和封凌本来就有事。

沈淮又想到当时那个被余奕辰顶替的《青霄》男三。

刚红时是被盯的最紧，最容易出问题不稳定的阶段。

他问：“没影响到你吗？”

梁扬疑『惑』地“啊”了一声。

沈淮有头疼，他这辈子真是被心思单纯的人吃定，阿童是，夏姝是，某种程度上封凌也是，现又来一个梁扬。

“这热搜出来，你那边没什么事？”

梁扬想了想，“哦，确实有件事。”

“沈老师知道我出道节目的导师是谁吗？”

沈淮有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

梁扬自顾自说了，“是庞青轩庞导师哦，热搜出来，他语气很奇怪地问我是不是和你炒cp，怎么跟你和沈教授接触到的。”

他什么都跟沈淮说，因庞青轩是他导师，他保留最一尊重和情谊，没直接说他是阴阳怪气地问。

封凌：“？？？”

怎么又来了一个庞青轩？

他怎么又出现了！

沈淮：“……”

他直接跟梁扬说：“你跟你经纪人说，他想压下去还是想解释清楚都行，不用顾及我。”

挂了电，房间一片沉默。

封凌：“我是不是命犯爱豆？”

沈淮：“你自己以前不也是个爱豆吗？”

封凌：“……”

封凌的脸更黑了。

沈淮忍不住笑，觉得封凌今晚确实一直处于“委屈”的一方，他正想着不安慰一下他，没想到精彩的夜晚又出现了反转。

封神cp粉正磕生磕时，忽然有沈淮和别人的cp粉跳到面前来。

这对于真情实感的cp粉们来说，不亚于有人跳到她们面前说是她们男朋友的另一个女朋友。

不能忍。

另一边也不能忍。

两边暗戳戳到明面上互拆cp。

封神是势，压得洋槐花反击艰难，洋槐花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艰难中挖出一个惊人的事实。

封凌外有女朋友！

洋槐花仰天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