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案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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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没有想道刘玉竟然还有武器,急急的扭过头躲闪,不过脸还是被刘玉的匕首划伤了,一条细长的血迹飙射出来。

“大哥!”李圣、沙陀忠揪心道。他俩也完全没有想道,狄仁杰竟然会受伤。

看着这急剧的变化,向虎拔出武器,守候在李治旁边,警惕的看着四周,似乎只要周围有人敢于靠近李治一步,他都会拔剑相向。

看着形势危急的狄仁杰,王俊拔出剑跳了出来,朝刘玉杀去。

刘玉背对着王俊,没有意识到他从背后杀过来,仍然继续杀向狄仁杰。

“噗哧——”

王俊用尽全力的一剑,仿佛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刺穿刘玉的胸膛。刘玉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艰难的回过头,看了看严肃的王俊,又低头看了看插在自己胸膛的剑,竟然还有力气伸出双手,死死地抓住狄仁杰的衣服,口中吐着大量鲜血:“狄仁杰!我不甘心!”

完后,轰的一声,倒在地上,睁大着双眼,死不瞑目。

“我儿!”刘守仁亲眼看到刘玉被王俊杀死,哀嚎一声,晕倒在地。

人群中一些胆之人都闭上了眼睛,李治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

王俊跑过来单膝跪地:“微臣自作主张在公堂上将罪犯刘玉击杀,还望陛下降罪。”

“刘玉试图杀害主审狄仁杰的性命,王爱卿本是以救人的目的出发,将刘玉斩杀于此,朕恕你无罪。”李治道。

听到李治的话后,王俊退到一旁,狄仁杰也下令将现场清理掉,简单的处理了脸上的伤口。

就在大家以为王氏一案了解,可以退堂的时候,狄仁杰走到李治身边单膝跪下:“启禀陛下,王氏一案已经了解,王氏无罪释放,真凶也已被王寺卿击毙于公堂,但据微臣所查,王氏一案与聚海钱庄一案有莫大的关联。”

“什么!”原本坐在那里的杨军,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听到狄仁杰的话后,立刻紧张起来。现在刘守仁已经昏迷,他只有靠自己了。

“聚海钱庄一案?那不是刘老爷的案子吗,怎么又和王氏牵扯上了。”人们纷纷议论道。

“哦?”李治好奇道。

“所以,我恳请陛下让微臣继续审理。”

“继续审理吧,朕且看看。”李治道,得到皇上的许可后,狄仁杰正色道:“将仵作、郭安、富平、王婆婆带上来。”

只见衙役先将仵作和郭安带了上来,然后将富平和王婆婆带上来。

“郭安,你怎么一事都没有?”富平看了看郭安,又看向仵作,“妈呀,你的手怎么又接上了。”

郭安和仵作都疑惑地看着他,没等他们继续下去。

狄仁杰大喝道:“你们四人可知犯了什么罪?”

四人相互看了看,都不敢话。

“你们收受他人钱财,捏造事实,替刘玉做假证,诋毁王氏,如今刘玉已死,现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狄仁杰看着他们四个,“只要你们交代出收了谁的钱财,你们的罪行从轻发落。”

“啊,刘公子死了?”富平惊呼道,“狄大人,我,是大理寺的一位人员给了我十两黄金,要我指正王氏杀夫的。”

李治听到后看向王俊。

“你们呢?”狄仁杰看下郭安、王婆婆、仵作。

“狄大人,也是一个大理寺的给了我们十两黄金,要我们指正王氏的。”

“你们可记得他的面貌。”狄仁杰追问道。

“记得记得,化成灰都记得。”那几位为了减轻罪刑连忙道。

“那好,你看看在场的有没有那个人。”

那几位听到后,都站了起来,仔细的辨认着每一个人。当富平看向杨军时,杨军低着头,显得很不自然。富平走近一看叫道:“就是他”

王婆婆、仵作、郭安听到后也都过来,仔细看着杨军:“对对,就是他,不会错的。”

“果然如狄大哥所料,是杨军收买了他们。”李圣暗想。

“杨军!”狄仁杰怒斥,“你可承认收买了他们,让他们替刘玉作证?”

到了这时候,杨军知道再狡辩已经无用,杨军走了下来:“是我干的。”

“收买他们四人用了40两黄金,并且你曾经还试图用0两黄金收买王大人。”狄仁杰逼问道,“你只是担任大理寺少卿的职务,按照你每年的俸禄,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杨军自知解释不了这笔钱的来路,就干脆什么都不,就算他不是抢劫刘庄主的钱,那么也肯定是贪污受贿得来的。

见杨军不话,狄仁杰接着审讯:“传聚海钱庄刘庄主家丁徳佑。”

徳佑在衙役的陪同下,来到公堂之上,不自觉的远离杨军,似乎杨军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让徳佑感到异常的恐怖。

“徳佑,在场的大理寺人员,你仔细辨认。”狄仁杰道。

“是的,大人。”

罢,徳佑就来到大理寺人员那边,仔细的辨认。大理寺的人员也都严肃地站着,没有人躲避。

忽然徳佑惊恐道:“是他,就是他。”

狄仁杰来到徳佑身边,看着他伸出手颤抖的指着一个人:“就是他,那天要砍杀我,我绝对没有记错,眼角部位有条弯曲的疤痕,”

那人原本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可被徳佑一眼就穿,立即变得紧张起来:“你什么,我不认识你!”

“还敢狡辩!”狄仁杰着一把将他拖出来,“如果你没有做,为何徳佑就单指你?”

“狄大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日如果不是刘老爷一把将我推出去,可能我也早就命丧树林了。”徳佑哭道。

狄仁杰走到杨军身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你的亲信,你是否也参与了这件事?”

“哼。”杨军冷道,“亲信犯错,难道我就一定参与了吗?”

狄仁杰料到他会这样,当即下令道:“将证物拿上来。”

只见一个衙役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摆放着一支带着血迹的箭。

看到这支箭的时候,杨军就意识到不妙了。

“你认得此物吗?”狄仁杰着就拿起那支箭质问他。

“不认识。”杨军负隅顽抗道。

“传锻造铺掌柜费化”狄仁杰道。

费化来到之后,拿着这支箭仔细观察:“大人,这种箭矢正是大理寺少卿杨军在我的店铺里专门定制的,箭头由精铁打造,箭尾采用天鹅毛。”

“这支箭,是在树林那里所找到的,杨军你还有什么话可。”狄仁杰厉声道,“铁证如山,分明就是你贪图刘庄的巨额财产,残忍将其杀害在树林那,你可知道,那可是二十多条人命啊!”

“二十多条人命!”有人听后捂着嘴巴,百姓们只知道刘庄主遇害,财物被抢,可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二十多条命案。

“杨军,你身为大理寺少卿,知法犯法,率领部下,掠夺刘庄主财物,残忍杀害二十余条性命,天理难容,按律当即问斩!”狄仁杰愤怒地一字一句宣判道。

刘守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苏醒过来,此刻焦急的看着被审问的杨军。

似曾相识的对话,不过双方的位置已然调换过来。杨军看了看在场虎视眈眈的众人,最后看向刘守仁,像是下定了决心般,仰天喊道:“养育之恩,无以为报。”

完这句话后,一股恐怖的气息在他身上凝聚,屋檐上的鸟儿似忍受不了般扑打着翅膀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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