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人模猴样闯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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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黄守忠亲自背着那匣子,带着王耀和王湘兄弟匆匆地回皇城庄去了。而与此同时,花时迁却打马来到了仓满城的“城防司令部”。

刁上台望了一眼大门,又看了看门口的卫兵,随即翻身下马,并拉着缰绳冲着门卫喊道:“哎,劳驾!快给我通传一声,我要见你们的周副官。”卫兵肩着枪,从岗亭走出来问,“你找谁?”

“找周副官!”刁上台神气活现的说,那卫兵却打量着他说,“我们这儿~,没有周副官呀?”刁上台便扯了扯肩上的军包说,“哪蔡旅长也行!”那卫兵再次打量他说,“你说的是‘蔡司令’吧?”刁上台搞不懂这些军阶关系。他只记得,自己还是“阿补通”时,“阿爸”常与他说起啥“周副官”“蔡旅长”什么的,可就是不曾听过啥“蔡司令”。不过他却是在想,“管他谁呢?进去后,我自己去找就是了。”想到这,他竟毫不为意地说,“既然蔡旅长不在,那我就见见蔡司令吧。”说着,拉着马就要进去。

卫兵瞧着,忙把枪端直,大声喝道:“站住!蔡司令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呀?你站好了,老子要搜身。”那卫兵不容分说,便过来搜查;刁上台急往后边闪去,那卫兵迅速拉开枪栓,却见“哗啦”一声,枪已顶上门,并指着刁上台骂道,“你小子再不老实,老子这就崩了你!”刁上台是个偷摸惯的人物。

这号人,胆大时,哪叫贼大胆;胆小时,又叫贼鼠胆。他忙缩脖子摆手说:“罢了罢了,老子不进去啦。”又指着士兵的枪口说,“哎哎,快放下,快放下!吓都要吓死啦,我哪还敢进呢。我走,我走。”他看了一眼围墙,心想“不让走大门,那老子走‘天门’!”他想着便转身离去,可卫兵仍旧大声喝道,“站住!等老子搜过身再走。”要搁在平时,刁上台倒也不在呼别人搜身,可这会他却坚决不干。

他忙举起那军包说:“你认得这个吗?”刁上台的本意是想用此提醒对方,意思是,“这包是有来头的?你个兵皮蛋子可不好乱翻!”怎知士兵一见,竟凶狠地上来一把抓住他说,“好啊!这军背包你也敢偷?”又看了看那马说,“俺看,这马也偷来的。走!跟俺去见长官。”刁上台万没想到,好端端的一件事,竟让自己越描越黑。想到那马确实是自己偷来的,他顿时心虚起来。最要命的是,远处正有一人牵着毛驴走来,无须多看,刁上台只瞥一眼就认出,那正是被自己骗去采果子的人。

他忙压低了草帽,忙从背包里取出仅剩的两锭银子说:“你你…你可别冤枉好人哪!这个,这个你拿去。”可士兵见着,越发不放他走了,竟肯定地大声道,“你还真就是个贼啊!”

刁上台忙大声分辩道:“我我…我不是!我是来找…找周副官!既然他不在,我我我……”说话间,一吉普车停在了门口,车上下来一长官模样的人。那卫兵忙冲他立正、敬礼,并喊了声,“周长官好!”

周长官冲卫兵点点头,随即打量起刁上台,并盯着那军包问:“你要找谁?周副官!你认得他?”刁上台忙把银锭放回包里,神色慌张地说,“我我~,我不认的。不过,我阿爸认得。”那军官紧问道,“你阿爸?”又上下打量着他说,“你阿爸叫啥?是干什么的?”

刁上台见军官问得紧,本想说“叫李时渊”,因想到阿爸身世诡谲,且分明已卷入了与黄家某种的纷争。便支吾道,“我阿爸叫叫…叫李念。”

他这么说,不只是从猴腮身上的那封信,以及之后取得的秘件得出的结论,更是觉得,但凡阿爸不愿说的,自己也不能说。所以,他随即又大声说道,“我阿爸是一位医术非常非常了得的郎中。”

那军官听了,却是疑惑自语道:“不对呀!就我所知,李念没有儿女呀?”此人正是周副官,只是现在他已升为“周主任”;而那些守卫多是新兵,当然不知道周主任就是周副官。

周恩看着刁上台,指着那军包要问刁上台时,突然一人疾冲过来,呼喊道:“盗马贼!那里走?”此人上来,一把抓住花时迁厉声骂道,“好你个盗马贼!害得俺多走了一天的路。”说着,抡拳就打。花时迁见了,身子灵巧地旋身一转,再斜闪着从那人的腋下滑到一旁,随即躲到周恩身后嚷道,“喂!我可不是盗马贼。不是跟你说了嘛,咱是‘事急无君子’,就借用一下。”他说着竟又闪到了那马旁,随手抓起缰绳冲那人一甩说,“现在还你,还有…”他又忙去取那两锭银子。

“呔!你这死乞赖脸的家伙。今不揭去你这厚脸皮,老子就不叫‘刘执明’!”的确,此人正是被花时迁骗去采灯笼果的刘保长。他见刁上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越发气恼了,直瞪着眼,扑上来欲狠揍刁上台。

其时,周恩已看出了他俩的过节,虽然,没来得及问明那军包的事,但已猜到刁上台急着找自己必与李时渊下落有关。忙拦住他俩说:“刘兄,您消消气!”又指着刁上台冲刘保长说,“这人的‘阿爸’,他可是我多年来一直要找的人哪!”

刘执明闻说,竟以为这人的阿爸也和自己、冯教头一样,也是一位知道那“宝图”线索的人物。立即放下手来,并小声问道:“咋的!他阿爸也知道‘真火图’?”他虽然说的很小声,但一旁刁上台却听得真切,竟连声应道,“知道知道,不就是‘三味真……’”

周恩忙示意他闭嘴,并招呼着说:“走走,咱进去再说。”那卫兵即忙一个立正,冲他仨人敬礼;周主任抬手回了个礼,刁上台见着也赶紧抻直脖子冲卫兵敬礼,刘保长则推他一把说,“你回啥礼呀!人模狗样的,走吧。”

“我狗样?你才狗样呢!”刁上台气恼地回骂道,“见礼不学,猪狗不如。”刘执明被他奚落的老脸泛红,他“哎呀~”一声,狠劲地踹了他一脚说,“你这偷鸡摸狗、上房揭瓦臭小子,竟敢教训起俺来啦?”

刁上台也不示弱,立马拉开架势,虎着脸骂道:“我上房揭瓦!难不成你就修成了保长?哼,我瞧你也好不到那去。”怎知,他话音一落,周恩便大笑起来,还指着刁上台说,“你可真能蒙啊!跟你说吧,他还真就是保长。好啦、好啦,咱进屋说去。”

进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周恩先把墙上的地图帘子给拉上,随即先自我介绍说:“这位兄弟,我就是你要找的周副官。我叫‘周恩’。”他又指着刘执明说,“这位是刘执明,刘保长。”刁上台忙冲他二位拱手说道,“在下‘阿补通’,得识二位,荣幸之至!!”

刘执明见阿补通说话行事,粗俗一轮,又似假斯文一会,颇为不伦不类;便冲他问:“你是外族的?”

“你才外族呢!”阿补通不高兴把脸别向一边,刘执明却说,“哪咋叫‘阿卜通’呢?”刁上台听出刘保长把“补”念错了,便纠正他说,“不是‘卜’,是‘补’!”又解释说,“阿爸认为我太过瘦小,多补着点,就能通筋活骨,拔高长大。”听他这么一说,刘保长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看来,看来你还是不通啊!”他指着刁上台说,“不然,咋还这般瘦小呢。呵呵呵!”周恩也则是笑着制止说,“好啦,别问这些没用的了。”又对他俩说道,“坐吧。”

不等吩咐,勤务兵即把茶端了上来,刁上台正渴得紧,见了端起便喝;周恩却看着他,突然厉声问道:“阿补通!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是谁?”

刁上台被这冷不丁的问话吓一跳。他瞥了眼一脸严肃的周副官,慢慢放下杯子,又看了一眼刘保长。他就怕问及自己的身世,他可不愿意让人知道“花时迁”与阿爸的关系。而且,他原以为既已报上了“阿补通”这个名字,那种见面都得“报将姓名来”的事儿也就算过去了;怎知,周副官还是问起此事。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便说:“阿补通是我的小名,我的大名叫‘李上刁’。”他把自己的名字改作“李上刁”,那还是基于古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好汉做派。意思是“李字之上是刁”,以此表明他不改本宗。(都说,不忘本姓的人,多不欺祖、不叛宗;当然也多不会当汉奸了。)

刁上台为自己想出这么个名字而暗自得意,他重又端起茶杯,怎知周恩却没好气地喝道:“阿补通!喔,不对,是李上刁。哎,你小子别再瞒了!快老实说吧,你是咋跟上的李老郎中?”

刁上台忙放下杯子,竖起拇指说:“厉害!周副官就是厉害。”一旁的刘保长则纠正他说,“叫周主任!”

“嗯,周主人就是厉害。”刁上台竟把“任”改口成了“人”,刘保长忙纠正他说,“是‘任’,任务的任;不是人。”怎奈,刁上台却误以为是刘保长又在骂他,便回骂道,“你才不是人呢!”

刘保长顿时被他气得哭笑不得,跳起脚来“哇呀呀~”的直叫;周恩则示意他坐下说:“刘保长,您别跟他计较了。”又对刁上台说,“好啦,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李老郎中曾治好了蔡司令的病,而我与李念老先生,可算得是真正的莫逆之交!我敬重他仁心、守信、仗义,直言磊落;哼,不似你,没句老实的。”

刘保长心中不快地接过话茬儿说:“就是!还盗骗了俺的马。”刁上台却是不服气地辩解道,“我说过,那马是我借的!”他取下军包猛的抛给刘保长说,“里面的银子都归你了。”可刘保长才接着军包,他忙又拿回来说,“这包可不能给你!我里面有重要东西。”说着,他取出里面的银锭丢给了刘保长。

刘保长倒也不拒绝,他掂了掂说:“唔,‘革命共和’,就缺这个。还有吗?”刁上台即瞪起眼来吼道,“啥?”并极不满地说道,“我是说双倍奉还,可这也不止双倍了。你这人也太贪了!”说完,便低头去整理那军包。周恩则看着那军包说,“好啦,别扯远了。”并冲低着头的刁上台叫道,“李上刁!”见他没应又再次叫道“李上刁!喂,我在叫你呢?阿补通。”

“哦…哦哦,”刁上台忙把军包背好,并掩饰着说,“嗨!我尽顾着整它了。说吧,啥事?”一旁的刘保长却是斜眼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叫‘李上刁’呀!咋这样叫你都没反应呢?”周恩却肯定道,“他不叫‘李上刁’!起码他不姓李。”

刁上台闻说,先是一愣,随即机巧地说:我没马上答应你,那是因为不习惯。你们想哪?从小就没人叫过我的大名,都叫我的小名--‘阿补通’;当然,也就反应得慢点喽。”周恩见他反应还真够快的,便些欣赏地看着他说,“好吧,阿补通!咱都无须再绕了。看得出,你很机警,也知道的很多。”一旁的刘保长则恼道,“应该是很刁!”

怎知,刁上台听了,却是乐呵道:“嘿嘿,这是当然!我的姓~,喔,是我的名里就有个‘刁’嘛,哈哈哈。”周恩却突然点明道,“看来,你不姓李,你姓刁!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李老郎中曾多次说过,他是孤身一人,无儿无女。”刁上台见说后,却是不慌不忙地起身说,“周主人就是厉害。主人~”他仍旧是把个主任念作“主人”,周恩听着别扭,便直接说,“得了!你呀,别主人、主人地叫了;你还是叫我周副官吧。”

“成,周副官。”刁上台还真就满不在乎地叫上了,他又指着刘保长问,“这位兄台可靠吗?”刘保长立时骂道,“你才不可靠呢!”周恩则点头说,“你大可放心,刘兄绝对是位疏财仗义的朋友!”

“既这么说,哪我可就放开说啦?”刁上台把个军包背好,可他不及开口便“普通”一声,冲周恩跪倒,并恳求道,“周副官!赶紧去救救我阿爸吧?他被人绑架了。这会正关在……”

“哎哎…哎!”因见他说的不是一回事,刘保长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他说,“咱要听的是那‘三味真火图’!你咋扯到救你阿爸去啦?”周恩却紧张道,“刘兄,别打断他!”又对刁上台说,“阿补通,快起来说话。”

刁上台爬起来,回到座上,看了一眼刘保长,竟然先恨声骂道:“哼!要不是急着救阿爸,我这就去杀了‘彭槐’那小子。他个娘的!这小子险些要老子的命。跟你们说吧,我这命是阿爸救回来的。”说着,他冲周恩说,“周副官,你说对了,我确实不姓李,我姓刁。”他坦承道,“我叫‘刁上台’,外号‘花时迁’!”

他本以为他俩听了,一准会吃惊;怎知周恩也只是淡淡地说:“嗯,这我相信。”刘保长略显疑惑地念叨了一声,“花时迁?”便不作声了。见此,刁上台还以为他俩不信,便再次大声道,“哎,我真的是花时迁嘞!真的?”刘保长不耐烦地催促说,“真的真的,咱没说不真;喂,你就快点往下说吧。”

应该说,“刁上台”这个名字知道的人确实没几个,可“花时迁”这个名号,江湖上的人或是那些受过其害的人多不陌生了。然而,像刘保长这种人或许听说过,但不一定想得起来,周恩就更不用说了,长期生活在军旅中的他,压根就不曾听说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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