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贾姨娘的事你也该听说了，”潘宝琳一脸严肃道，“小少爷夭折，是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有必要交待清楚贾姨娘近来的饮食情况。”

“太太，贾姨娘的饮食情况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差池，”冯妈下跪解释，“这一点我可以担保。贾姨娘自怀孕以来，吃喝全全由我负责，次次送到她房里的东西都有丫鬟先试吃，不管是丫鬟还是贾姨娘自己，从未有过不适。至于安胎药，是别人负责的，只是近几日三少爷纳妾，府里忙得鸡飞狗跳，我才顶替几日。刚刚秦大夫把全部的药渣都拿走了，没发现任何问题。”

“冯妈别紧张，”纯儿安慰道，“太太不是要怀疑你，恰恰是要排除你的嫌疑。”

“冯妈，昨晚贾姨娘的安胎药是你一手煲的吧？”潘宝琳接着问，“厨房除了你，可还有人进去过？照理说所有厨娘都在前厅做饭，是没必要再去厨房的。若谁无缘无故去了厨房，谁就有嫌疑。”

“太太，我一直在厨房盯着火，”冯妈拍胸脯保证，“就没离开过厨房。也没什么人来厨房，一切都挺正常的。”

“你一步都没离开过厨房？”潘宝琳压根不信，“连茅厕都不用去了？”

“太太，茅厕离厨房不过几步之遥，”冯妈解释，“而且门上，门上还有缝呢，谁进了厨房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呀。再说了，秦大夫不是验了嘛，药渣根本没问题。”

“看来问题不是出在你这儿，”潘宝琳总算释然了，“我是愿意相信你的，毕竟你是贺家的老人了，在唐园干了这么多年，就没出过差错。眼下贾姨娘身子虚弱，还得指望你调养呢。下去吧。”

冯妈摆脱了嫌疑，小桃也跟着松了口气。潘宝琳瞪了她一眼，说：“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我劝你安分守己一些，若让我查出新的证据来，定饶不了你。”

“娘，我知道你还是不信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小桃较真道，“时间会还我清白的，我没做过的事情，谁也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

失去沈天瑜的痛苦让江楚越无法承受。贺季辰被拉出狗洞的时候，他犹豫片刻，最终顾不上左将军的颜面，也钻了出去，只是晚了一步，他只能眼巴巴看着那辆黑色汽车在他眼皮底下绝尘而去。

他气急败坏地来到军机处，全城戒备，封锁车站和码头，搜捕贺季辰。

他手底下的人照着车牌号找到了那辆黑色轿车，它被遗弃在路边。顺滕摸瓜查到了租车的车行，连租客的名字都是伪造的，更别提家庭住址了。

贺季辰乱入江家别墅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整个广州城，江老太太跟何采莲自然也听闻了。江老太太很是欣慰，她巴不得沈天瑜走得远远的，一辈子都别再出现在他儿子跟前。

何采莲也很是欣慰，到底这桩事儿是她促成的，这辈子她就没办过什么大事，想不到一办便成功了。

梁铁军一醒来，便赶到军机处跟江楚越负荆请罪，说他大意了。

“你们到底是如何被迷晕的？”江楚越很是不解，“我不信有这般神奇的药，能悄无声息地放倒你们大部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