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一世的劫,我自信是他心中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可是当茫然的抬起头,空空荡荡的屋子,资料被风吹散在地下打转,苏卿把头埋在臂弯,莫名其妙的开始忧伤。
苏卿接到师兄的电话,中途直接去了周姐的工作室,进去的时候居然看到师兄在工作室里睡觉,苏卿突然玩心大起,摘了雏菊的叶子挠他鼻子,可是一效果都没有,他睡的昏沉,桌上摊着厚厚的英文资料,做满了标记和注释,地上扔的乱七八糟的稿纸,还有盒饭和方便面包装袋。
苏卿不由地叹了口气,帮他把地上东西扫干净,然后把资料按页码分好,刚准备走就听见某人长长的呵欠声,睡眼惺忪的眨眼,“我刚才睡着了呀!”
苏卿哧哧的笑,然后走过去帮他倒杯水,“师兄,你最近忙什么呢,怎么累成这样了?”
“这是什么花?”他的目光直接转移到苏卿手上,“嘿嘿,小师妹,谁送的?”
苏卿脸莫名的就发烫了,强作镇定,“什么谁送的,当然是抢过来的咯。”
他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苏卿只好说实话,“秦莫送的。”
他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表情也变的很严肃,“怎么又跟秦莫牵扯不清了,唉,你还要自作自受么?”
苏卿轻轻的咬住嘴唇,想了又想,“师兄,现在很好,我很快乐,看到他我就会心情很好。不过,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能不能走下去,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不错。”
他诧异的望着苏卿,也叹气,站起来揉揉她的头发,笑容有些牵强,“你快乐就好,剩下来的就让时间来证明吧。”
“知道了——”苏卿打趣他,“我说师兄,周姐什么时候生啊,就这两天了。最近比较忙,这些资料太多了,所以找你来帮忙。”
整理完数据,回到家也差不多都十二点了。
第二天,苏卿继续去周姐的工作室帮忙。
“这次的报酬可得好好算算,周姐的特殊时期,我要涨工资,翻倍。”
等了半天他才回到,“好啦,反正份子钱还是会回来的。”
苏卿简直无语了。
“我去一下医院。”师兄交代好后面的事情,就离开工作室了。
苏卿乖乖的噤言,默默地帮师兄处理事情。
终于搞定,忽然想起来应该去看看洛城,便下楼跟其他的同事打了招呼,去了医院。
”
走到医院的门口,看到医院里的小护士和洛城在讲话。
洛城抽出一朵雏菊轻轻的说,“雏菊的花语是什么?”
小护士:“隐藏在心中的爱,就像缪塞的诗里写的一样——我爱着,什么也不说;我爱着,只我心理知觉;我珍惜我的秘密,我也珍惜我的痛苦;我曾宣誓,我爱者,不怀抱任何希望,但并不是没有幸福——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感到满足。”
“你这么了解花语?”
“对啊,我还看过一部电影,就叫《雏菊》,是韩国的片子。”
沉默良久,洛城只是淡淡的笑,“看到你快乐,我也很开心。”
听到他们在聊天,苏卿就没有进去打扰,而是转而去看周姐。
大片的金黄色的雏菊静谧的盛开在灿烂的阳光下,如冬日的暖阳。
那时候,什么都没发生,而我,和他在一起,仅仅在他身边,就很满足。
也许那句话是对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睡到中午醒来,懒洋洋的不肯动弹一下,冬日的被窝总是让人眷恋,苏卿翻身挣扎,心里正在安慰自己,再多谁一会也没关系的时候,手机就响起来了,摸索的看了一下,有些意外,秦莫说,“小丫头,下来吃饺子,今天是冬至。”
苏卿呼拉一下就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叼着牙刷给他回信息,“什么,你在哪里?”
他回到说,“我在你楼下。”
一口泡沫差呛到喉咙里,苏卿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匆匆的擦了把脸,拢了拢头发,就冲了下去,果然在楼梯口就看见秦莫站在楼前的空地上。
大衣还有休闲裤,白色的帆布鞋,说出去都没人相信他都三十出头的人了,眉眼清晰,笑起来尤其显的年纪偏小,看上去不过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一般。
好多年了,他似乎一直都没变,也许因为他曾经说过,苏卿这个人很懒,又怀旧,所以不习惯改变。
呵,好一个不习惯改变,苏卿只能报以微笑。
他带我在小巷子里左右转弯,没一会居然转到一个繁华的街市,苏卿惊叹,“就一个午饭至于这么大张旗鼓,还打游击战的?”
他推开小食店的门,示意苏卿先进去。
“可以不那么懒吗?”
苏卿顺手接过秦莫递来的菜单,很好意思的承认,“我起床再晚也能勉强能赶的上中午饭。”
苏卿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眸子,把菜单递给他,努力让自己声线平和下来,“冬至不是除了吃饺子,还要吃豆腐的,要不要再一个羊肉或是牛肉。”
这家餐厅出名的上菜极慢,服务也不佳。
“我不明白,每次都至少要等三十分钟,服务生比实习的水准都差,你就偏要来这里。”苏卿抱怨。
“这里不是有你最喜欢喝的八宝粥么。”秦莫淡淡地回答道。
“那还不是因为等了这么久,早就饿坏了,给你炒木头你也觉得好吃。”秦莫不以为然。
“下个月我们回一趟家吧。”
“下个月会很忙。”
秦莫嗤笑:“你怎么比我还忙。”
苏卿斜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她才吃了一半不到,秦莫就吃饱了,也不催她,去取了一份旅游杂志翻看,见她也吃饱,于是翻开一页递过来:“你有驾照没?这款车很适合女士开,你喜欢吗?”
苏卿睨了他一眼:“你觉得它与我相得益彰?”
秦莫似乎被她噎了一下,沉默了很久,终于又开口,语气是他对付客户时惯常的淡淡悠悠,听不出任何情绪:“苏卿,你跟我,名正言顺。”
他用这种危险语气说话时,苏卿总会异常的警惕:“也许是等你甩了我以后,付我一笔大方的分手费,好作为我的嫁妆?”苏卿朝他嫣然一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媚。
她本以为他会恼,结果秦莫却浅浅地笑起来,似乎心情又好了:“那你还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吧,衣食无忧。”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苏卿点点头、
“那你是否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见苏卿面无表情,又补充,“我们重新去度一次蜜月吧?”
“不,我只是觉得你头脑不清,思维混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你的戒指呢?”秦莫突然问道。
“戒指?我用肥皂洗掉了。”苏卿有点儿得意。
“带上吧。”秦莫说道。
“为什么?”
“好看。”
苏卿还以白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