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因为远距离而耗费路上的时间,我特意找老板要的钥匙,准备在公司附近的宾馆住下。
“这件事就拜托你来处理了,要是能尽快解决,钱的事情尽管开口。”
财大气粗的老板,爽朗地跟我约定酬金的事情。虽然我并不是一个财迷,但要是委托方能给自己的钱越多,自然会欣然接受。
“如果今晚他的查有线索的话,或许这个案子会破的很快。”
那家公司的老板听我这么一说,眉眼里带着笑意。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如果需要什么可以及时打电话给我。”
老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直径塞到了我的手里。
“好。”
苏清莹在门口等了我一会,借我拿一把钥匙都去了这么久,忍不住开始调侃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老板就喜欢跟人念叨,我要是不耐心一点,那钥匙怎么可能拿得过来?”
“就你理由多。”
苏清莹朝我翻了一个白眼,并没有为我的理由而买账。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觉得既然钥匙已拿到手,那后面的答案自然是水到渠成。
都说办案讲究事实依据,我自然是不会把假设当成真相。
这会,我正在思索晚上的计划到底该如何实行。
不过,思前想后,当务之急是找到宾馆住下才对,就暂且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我按照导航的指示,挑选了一家距离公司就有几分钟路程的宾馆。
破旧的民居随即映入眼帘,还未等我踏足大厅,苏清莹一把扯住我的衣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纠结。
“有什么问题?”
我以为她看到什么东西,立马警惕地扫视了周围一圈,生怕因为自己的不留意而轻易错过。
然而周围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动。
“你不觉得这家宾馆实在是太过破了?”
她这么特意一提,随同的我也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环境的恶劣我不在乎,最主要是,能够尽早把宾馆给定下来。
我无奈地摆了摆手,指着手机显示屏上的导航。
“这家公司方圆几公里,就这家宾馆最近。再说查案子哪有不辛苦的时候,你就稍微将就一下吧。”
苏清莹撇了撇嘴,只好就这样默许下来。
伴随吱呀的推门声,空荡荡的前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尽管里面的摆设已经有些年头,但干净整洁的屋子,莫名让我有种好感。
“请问有人在吗?”
我冲着里头高声喊道,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悬挂在墙壁上的画作。
“你们这是要住店?”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手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脸上戴着老花镜,浑浊的眼眸看不清她此时的思绪。
“对,我们有两间房间,住一晚就好。”
我一个箭步走到前台,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了身份证准备登记。
“两间房?我先帮你看看。”
她微蹙起眉,满是沧桑的右手,在一本小本子上细细翻阅。
“小伙子,真是不好意思,现在只有一间空房,其他都已经满了。”
她有些为难地打量着我跟苏清莹,伸手提了提眼镜。
“再说你们现在年轻人谈恋爱,住一间房不是很正常吗?不如就凑合着住在一起吧。”
虽然我知道现在正值旅游季节,但万万没有想到,就连这家破旧的旅馆都有这么多人光临。
真不知道每逢节假日,那些出来游玩的人,面对人山人海的景象,就不会感到疲劳吗?
我侧过头跟苏清莹对视了一眼。
跟她住一间房,我倒是不介意,主要是看她愿不愿意。
“那就开一间房吧。”
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侧身倚靠在墙旁,双手环臂。
“那麻烦您,这是我的押金。”
待老人家登记完身份证,抬手将挂在墙壁上的钥匙扔给了我。
“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通过房间里的电话打给我。”
低沉沙哑的嗓音传入我的耳旁,我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苏清莹跟我上楼。
木质的楼梯,发出吱呀的声响。我原本有些沉重的步伐,顿时放轻了不少。生怕这样的楼梯,被我一个不小心就踩坏了。
沿着悠长的走廊,一路向前。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我按照钥匙扣上显示的门牌号,最终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了我的房间。
一打开灯,偌大的房间映入眼帘。
在来房间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着老人家多要一床棉被,已经做好要打地铺的打算。
索性,这间房间内不单单有床,还有一个小型的沙发,足够让我窝在那小酣一会。
“你睡床吧,我去沙发上睡。”
我欣欣然地坐在沙发上,大概试了一下沙发的软硬度,后背一躺,缓缓闭上双眼。
“需要我设一个闹钟吗?”
睡得迷迷糊糊间,我听苏清莹询问我的声音。
“随你便。”
我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紧接着便进入了梦乡。
我不知道我这一觉睡了多久,也许是白天的疲惫,累垮了我的身体,若不是听到一声尖叫声,恐怕会睡到大天亮。
“发生什么事情?”
我猛然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视线茫然的打量着周围,愕然看到苏清莹坐在床头,浑身狼狈。
凌乱的发丝遮住她那张巴掌大的脸庞,她双手环臂抱着膝盖,失声痛哭,好似发生了什么令人惊吓的事情。
我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发,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还好端端的睡着觉,怎么现在苏清莹会哭的这么伤心。
苏清莹并没有立即回应我的话,仍然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好似连我靠近都不知道。
“子逊,你终于醒了,刚才我想叫你,那你在沙发上睡得跟猪一样,根本就没有搭理我。”
她小声抽泣着,不忘埋怨我,没有回应她。
“抱歉,我可能睡得太熟了。”
我有些尴尬地跟她道歉,二丈摸不着头脑,总觉得,她或许做了噩梦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