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背脊有些发凉,但我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这些好不容易获得的资料带回去研究。
既然已经答应了老胡,要协助他把这件棘手的事情给解决。
“能藏在墙缝里,一定是本案最关键的线索。”
我再次阅读了一遍手稿上的内容,越发确信这几张手稿不能丢失。
“你这小子还真有你的,不过这些稿子,我现在粗略的看了一遍都没怎么看懂。你要是想要带回去研究,就直接带回家得了。”
老胡大大方方地把手稿一骨碌地全塞我怀里,见我抱着手稿发愣,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掩饰残留在嘴角的笑意。
这家伙明里暗里就想当甩手掌柜,我可并不想让他得逞。
“你之前都说查案是两个人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放任你一个人清闲呢。”
我嘴里咬牙切齿地说着,丝毫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
“废话不多说,我们还是快点收拾一下吧。”
老胡索性转移了话题,顺道将放在桌上的那些手稿,也一并捧得过来。
我跟老胡在书房内,将那些手稿打包。眼看已经凌晨三,点,我觉得没有必要再逗留下来,就跟老胡提议,改天再来别墅探查。
既然有了收获,这趟也不算白来。老胡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反对,跟着我并肩走出书房。
空荡荡的走廊,隐约能听到我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跟老胡一人一个手电筒,照射前头的路,准备沿着楼梯下楼。
那一个小女孩,自从我们上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至于那个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女人,也不见了踪影。
我寻思着,下次一旦有机会,一定要跟她们好好接触一番。如果她们曾经也是住在这栋别墅的人,知道的事情会比我们目前所知的多得多。
“老胡,要是有机会再来这里,一定要想办法把小女孩给引出来。”
“之前已经拜访过那个主人的亲朋好友,都说他是一个人单独住这栋别墅。难不成他是向对外隐瞒了吗?”
这仅仅是一个猜测,还不能断然的成为事实。
正当我们走到拐角处时,一阵凄凉的猫叫声骤然划破寂静的夜晚,就如孩提悲鸣的尖叫声,让我身形为之一震,倏然停下了脚步。
虽然仅仅只有一瞬间,却搁着我耳朵生疼,就好像有人在我的耳膜上划了一道口子,让我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隔绝这样的声音。
“老胡,你刚才有没有听到……”
我跟老胡对视了一眼,看到他脸上流露出愕然的表情。
“我知道……那只猫有可能在楼下,我们得赶紧下去看看。”
我们来不及多想什么,刚想下楼,苏清莹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我们的跟前,张开手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苏清莹?!”
“你们先不要下去。”
她面色凝重地望着我,右手拽着我的胳膊,连同老胡,拉进身旁的房间内。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之前不是还吵着让我回去吗?”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出现,我很是不解。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家里才对。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特意跑到这里来找他们。
“现在解释不了那么多,子逊,这把桃木剑你拿着,以防那个玩意,会对付你们。”
我抬手接过刻着符咒的桃木剑,要不是她这一提起,我倒是没有感觉到周围的阴气越来越重,就好像在这一瞬间般,突然在这栋别墅聚集起来。
“该死,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感知不到这阴气的源头来自于哪里。”
我紧皱着眉头,缓缓闭上眼睛,想要集中注意力再次去感应,这样就会知道,楼下的声音是不是它所发出来的,,却被接踵而至的关门声所打断。
“来了。”
我猛然睁开双眼,双手紧紧握着桃木剑,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朝门口逼近。
每往前靠近一步,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明显加快了许多。
紧绷成一根弦的神经,让我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苏清莹和老胡站在门旁,默不作声地跟我对视了一眼。
正当老胡紧握着门把,准备打开门的那一霎那,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如铃铛般清脆的笑声,随即转而变成一阵凄凉的哭声。
“老胡,你先不要打开,再等一会。”
我紧张地舔了舔唇瓣,生怕老胡一激动,豁然把门打开。
毕竟我们现在都没有摸清对方到底是什么,要是那不知名的东西,是个很厉害的角色,那我们今晚估计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阵似哭似笑的声音,夹杂着凄凉的猫叫声。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木门,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等那个诡异的声音消失后,别墅内又恢复之前的平静,就好像刚才所发生的那一切,如同梦一般,消失在我们的跟前。
“那东西走了。”
苏清莹比我先行一步感知到,跟老胡提了一句。
我后知后觉地松了口气,顺势把握在手中的桃木剑放下,背脊冒出的冷汗,浸湿了我的后背。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倒是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你确定那玩意儿走了吧。”
老胡似乎要得到我的肯定,才敢把门给打开。
“走了,现在这里的阴气,没有之前那么浓了。”
我把桃木剑重新交到苏清莹手里,跟她道了一声感谢。
要不是她赫然出现,恐怕在那一瞬间,我不可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
没准这个时候,要被那不知名的阴气给伤到。
“所以以后这种行动还是要叫上我,以防不备之需,我还是有点用处的,要不然你们两个单独行动,不小心遭遇什么不测,我可住担待不起。”
苏清莹得意地朝我挑挑眉,自顾自把桃木别在腰间。
老胡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欣然答应了苏清莹的提议。
“你要是还不放心,你先把门打开,我帮你出去试探一下。”
苏清莹并不是没有看到,老胡握在门把上的手还在发颤。
随即轻咳了一声,算是在无形中给他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