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西川尸门究竟有什么样的威力,居然会连阴差都如此恐惧。
说到西川的尸门,我又想起来牧沉,他好像是西山尸门的掌门人,这两大尸门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阴差善意的提醒道:“我劝你还是小心谨慎点为好,毕竟这里的僵尸真的太可怕了。”
我表面笑着答应,心里却泛起嘀咕,不就是僵尸而已吗?有什么好怕的。
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令我对养尸人和僵尸彻底改观了!
告别了阴差,我又继续走着。
天空阴沉沉的,时不时吹起树叶,沙沙作响。
不知道是不是这座山头埋葬过太多死人的缘故,我总是看见了不少白色的冥纸到处乱飞,阴风阵阵的,这地方还有点瘆人。
我走到了半山腰,发现了不少插着旗杆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土包,只有不同的旗杆,还有不少已经破碎的衣衫,散发一股奇特的臭味。
我捂着鼻子,准备绕过去,突然发现旁边有一块石碑,十分粗糙,一人多高的模样,上面有字,红色毛笔字凌乱张扬,仅仅看着便觉得入木三分。
不知道是不是被雨水烈日侵蚀了,有点难看懂,我盯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写的居然是——乱葬岗!
我心想不会这么巧吧,居然会碰到乱葬岗。
一直听说乱葬岗的阴气和怨气是最重的,因为有很多冤死亡死的孤魂野鬼在这里游荡,又加上这里没有地府阴差管束,这里的恶灵更加猖狂嚣张,非常强大!
我心里打鼓,正准备转身,扭头就想避开这个地方,却不想走位突然冒出了许多养尸人,身后跟着几个穿着普通农民衣服的僵尸,冷冷的盯着我。
我立刻举起双手道:“我是路过的!没有恶意!”
为首的一个男人留着胡腮,身材高大,面色惨白得吓人,眼窝很深,他警惕的打量着我,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干嘛!”
我从身上拿出王林给的牌子,连忙递给他。
他结过看了一眼,又还给我,对我的态度的好了一点。
“我叫阿吉,几代人都是养尸人。”
我点点头,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
阿吉爽朗一笑,这时他旁边的一个弱小的青年站了出来,表情木纳。
阿吉指着青年说道:“这是我的弟弟吴六子,也是我的助手,是他告诉我这附近有活人的气息,我们就赶过来看看。”
我讪笑着,伸出手对吴六子说道:“你好。”
吴六子并没有搭理我,阿吉倒是一把握住我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他不能触碰活人,所有我代替他。”
被他一握我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哆嗦,阿吉的手掌很粗糙,而且还十分冰冷,像冰块一样。
“咳咳,没事。”我用力挣脱了手,没想到阿吉的力量出奇的大,我好不容易才抽回了自己的手。
旁边一个花容月貌生的俊俏的少女走了过来,对我笑道:“你好啊,我叫明月。”
我看到少女顿时一喜,这里也就少女明月看起来正常一点。
“你好你好。”我不好意思的挠头笑道。
明月扭头对阿吉说道:“族长,现在很晚了,我们把他留在这里也很危险,不如带回村子里吧。”
我震惊的看着阿吉,看来这个阿吉的身份挺尊贵的,居然还是族长。
阿吉思索了一下,缓缓道:“好吧。”
顿了顿,他又冷冷一笑道:“我们村子里有很多禁忌你必须遵守,否则死了我们不会给你收尸的。”
我不知道阿吉这话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因为养尸人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禁忌,如果他们不给你收尸,也就等于你的尸体会抛尸荒野,说不定会成为乱葬岗孤魂的一份子。
我心中不慌是假的,于是连忙讪笑答谢道:“肯定的,你们带路吧。”
明月却捂嘴笑了。
我疑惑不解,问道:“明月妹妹,你笑什么?”
明月道:“你好容易吓唬啊。”
我愣了愣,真是莫名其妙。
跟着阿吉明月走了一条十分崎岖的山路,终于看到了小村子,不过这个村子不大,也就一百多户人家而已。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我们进了村子以后,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出来,可能都在屋子里,因为我看到了烛光。
阿吉身后的僵尸都蹦蹦跳跳的回到了一些屋子里,阿吉领着我到了一个大宅院,点起一盏蜡烛。
我搓了搓手,阿吉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瓶二锅头,用小酒杯给我倒了一点。
我一口饮下,响起了心中的疑惑,不禁问道:“牧沉现在在哪儿?”
阿吉愣了愣,随后叹气道:“他不知为何受了重伤,在总部养伤,暂时没有太大危险。”
我点点头道:“那就好。”
阿吉喝了一口白酒,突然气恼道:“最近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个猎杀者,专门猎杀我们西川尸门的人,而且手法十分阴毒,我们好多人都被他杀了!”
我震惊不已,连忙问道:“那你们知道这人是谁吗?”
阿吉泄气的摇摇头。
这时明月端着几盘香喷喷的饭菜走进来,阿吉对我说道:“先吃饭吧,明月厨艺非常好。”
我看着明月在烛光下红扑扑的脸上,微笑道:“那我一定要好好尝尝!”
奔波了这么久我还是难得吃上一顿饭,立刻拿起筷子狼吞虎咽。
酒足饭饱后,我对阿吉说道:“你能带我去找牧沉吗?我有些事需要他帮忙。”
阿吉思索了一下,点头道:“这个没问题,不过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明天吧。”
第二天清晨,阿吉就和吴六子,几个村民以及僵尸们,一同陪我去。
因为总部太过机密,第一是怕地方暴露,第二也是保护我。
但是我们才有说有笑的出了村子,立刻传来一声惨叫。
我和阿吉立刻回头一看,发现一个僵尸正在撕咬一个村民,鲜血汩汩流出,那个村民显然已经死了,双眼很瞪得很大,惊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