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知道上面是什么东西?”褚仲成说。
我抬头望去,长在鬼槐树顶紫色果实现在已经慢慢变成紫红色并且在往暗红色的方向发展。
顿了一下,褚仲成道:“你若是将它带回去,你大哥一定会很高兴的。”
牧沉?
“为什么?”我问:“那是什么东西?”
鬼槐树只生长在怨气极盛之地,刚刚破土时还不如一颗茅草长得高长得快,但是它的根系可以遍布方圆百米,随着鬼槐的越发长大,它的根系也在源源不断地扩张,最终地下的根系会以保持着比地上大十五倍以上的状态生长,附近但凡有尸体、骸骨的地方都会被它所包裹。
鬼槐树的根就和其他树的根一样,是为了给大树提供生长的养料,鬼槐树的养料便是死于非命的人们所化作的冤魂、怨气,它也会像那些普通的树一样开花结果,顶上那颗紫红色的圆状物体便是鬼槐的果实,它凝聚着整可是整颗鬼槐生长数千年的精华所在。
传言鬼槐树五百年一开花,花开五百年一结果,眼前这颗鬼槐树起码生长了一千年以上了!
“《茅山秘闻录》中又记载,言:鬼槐,树中恶鬼,吞生魂食活尸,五百年一开花,又五百年一结子,其子色红味淡,食之可得长生......”
长生!?
胡家军一下子就来了神。
“骗人的东西吧......”我对此嗤之以鼻,长生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了。
“我还没说完呢。”褚仲成轻笑一声道:“后面还有话言:川西一男子得鬼槐之子食之,肌理皆溃矣,只留一副不人不鬼之枯骨求活于世,虽得长生而不复见世。”
我就知道......世上可没有白吃的午餐,凡得到一些东西就必将失去另一些。
“这般害人的东西,那你还要我去取?”我扭头想走,而且这与牧沉有何关系?
难道他想长生不死,以这样可怕的方式?
胡家军发现周围的藤蔓又重新蠕动起来,忙道:“就是就是,我们快离开吧,这些藤蔓又动起来了!”
“嘘!”褚仲成作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这些鬼槐树的根都是有生命的,它们只食冤魂厉鬼你我又不是,只要小声些不打扰他就行了。”
我发现就和褚仲成说的一样,这些藤蔓虽然在动但频率都是固定的就和睡着了一样。
“你想干什么就直说,何必兜圈子呢?”我知道褚仲成说了那么多就是想上去取这鬼槐之子。
“呵呵。”褚仲成偏头笑了一声,接着道:“实不相瞒这鬼槐之子还是一味药引,我家爷爷身患重病瘫倒在床,我想取它回去为爷爷续命。”
“既然是为了自己的亲人那直说就是了嘛,人之常情干嘛要吞吞吐吐的啊。”胡家军哭笑不得。
原来是这样吗?我审视地看着褚仲成。
褚仲成微微低下头说:“我这不是怕你们......”
胡家军打断他的话:“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一起进这古墓出生入死了,那就是兄弟...”他重重地拍在我肩上“对吧!”
“那当然!”我肯定道,接着开玩笑说:“就怕您大师嫌弃我们...”
“怎么会,说好了咱以后就是兄弟了!”褚仲成说。
既然是兄弟就得两肋插刀,褚仲成想取鬼槐之子救他的爷爷,我和胡家军自然要舍命陪君子!
眼前的鬼槐树又大又高,就拿那树干来说三四十个人都围不起来。
我们就像攀岩一样沿着主树干上凸起的疙瘩往上爬,没有疙瘩的地方我们就拽藤蔓荡过去,这里的藤蔓就是真的藤蔓了,鬼槐的树枝上是不长树叶的,长的是一条条往下垂的藤蔓。
“来,搭把手!”我先登上一条树枝然后伸手去接胡家军和褚仲成。
这里已经是快要接近树顶的部分了,我低头发现脚下的树枝上长了些许白色的绒毛,像是什么苔藓植物。
我好奇地想伸手去摸,“别动!”被褚仲成吓了一跳马上缩了回来。
“千万不要碰到这种白色绒毛,这是一种孢子植物能通过皮肤进入血管,一旦接触到血液里的水分便会瞬间胀大数倍从而造成血管堵塞,或是被吸入气管胀大而堵塞气管引发窒息!”
我抬头看到越接近树顶则越多的白色绒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们已经快到了,总不能临阵退缩吧。
“把裸露的皮肤都包裹起来,然后动作轻些。”
此时的鬼槐之子已经完全从紫红色变成暗红色,已经发育完全了。
历尽千辛啊,我们总算是到达了鬼槐树顶,与鬼槐之子相隔咫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