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回 袁尚用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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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袁尚感动的一塌糊涂,但我还要弄清楚,到底我和他是怎么回事。

进入偏房,叫醒了熟睡中的成廉、魏越。

“大,大哥,什么事情?”魏越打着哈哈,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我。

成廉有些一反常态,眼神中似乎出现了一些恐慌,发着颤音说道:大哥亲自前来,为了什么事情?

难道这俩小子没睡醒被叫起就会是这德行,我暗自笑了一下,并未在意。

“当年我们在袁绍那里待了多长时间,其中发生过什么事情,你们给我说说,我已经记不得了。”

“大哥的记性看样真的不行了,当年我们在河北待了大概半年时间,帮助袁绍扫除了黑山贼张燕。”

“恩,那黑山贼张燕的真是不可小看,袁绍和他对阵多年,不仅没有攻下,反而被张燕占去了两个郡县,可是和我们一对阵,四十乌丸骑兵就把他们打的大败而归。”

“四十乌丸骑兵,难道就是现在的三十八幽州骑将?”

“就是他们,在大哥的带领下,连破黑山十八道雄关,成廉神色逐渐恢复,张燕龟缩在山谷里,再也不敢出战。”

“当时确实把黑山军吓得够呛,尤其是大哥,被他们称为……魏越胆怯的看着我,言语之间有些迟疑。

“被他们称作什么,我到很有兴趣,小越尽管说,我不会怪罪你的。”

“被他们称为地狱魔头,魏越小声答道,不仅黑山贼,就是河北一地,听到大哥的名号,没有不害怕的。”

“那袁尚是不是拜我做了师父?”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成廉想了想说,大哥赶走盘踞郡县数年的黑山贼寇,一时之间,威名远扬,袁绍的四个儿子都想拜大哥为师,被大哥拒绝了。

“后来,大哥和最不被看好的袁尚走的比较近,都传言说大哥教了他功夫,我们并没有亲眼看到。”

“不被看好,什么意思?”

“袁尚纯粹是一个纨绔子弟,整日花天酒地,欺男霸女,成廉有些欲言又止,不过,不过…..

“你们今天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我有些郁闷的看着他们,只管照实说,我又不会跟你们计较。”

“大哥却和他很投机,还和他一起强抢过民女,魏越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生怕会受到什么惩罚似的,经常夜间留宿……”

听到魏越这么一说,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来这俩师徒的情谊是靠同为好色之徒建立起来的。

“每次袁绍问罪责罚,大哥都会为他出头,因为大哥功勋较大,加上袁尚每次都会处理好后事,袁绍也就不了了之。成廉轻声说道,因此他认为大哥对他最好,曾经偷偷称呼大哥为父亲。很多次他抢到的美女都是直接送给大哥。”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袁尚交战前,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哥,你确实变了,真的,以前的你虽然也重情意,但不像现在这样。成廉有些犹豫,有些话,我们做弟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我不会怪罪你们的!”我想,赶快把以前的事情说说,也能解决我心里的一个个疑团。

“既然大哥这么说了,我也就冒死说了。魏越一改拘束,大胆的说道,大哥以前最是反复无常,喜欢听好话,不喜欢听坏话。很多时候,今天还和大哥称兄道弟的将士,第二天一句不和就被大哥宰了。”

“因此很多人都不太敢和大哥走的近,生怕一言不对便被大哥杀了,更多的时候是和大哥保持着距离,痛恨大哥的人,忌惮大哥的武力,加上那四十乌丸和我们严密防卫,都不敢造次。”

“四十?现在只剩了三十八,对了,前几天战死的那两个应该算在其中,他们怎么会在袁尚哪里,这其中怎么回事?”

“那两个是被迫留下的?”

“被迫留下的,我说,因为什么原因?”

“大哥还记得你是如何从袁绍那里逃走的吗?”

难道就是吕布令人在营帐弹琴,被窝里塞上枕头,然后偷偷跑掉那个一段?不管怎么说,还是亲自听听他们的说法吧,看看和记载的是否属实。

我笑笑说:确实不记得了。

魏越成廉对视了一下,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成廉打破了尴尬:那时我们打破黑山张燕,扫平了冀州数处割据势力,大哥一时功高盖主,袁绍比较忌惮大哥武力,加上嫡系将领的排挤,袁绍慢慢开始削夺大哥兵权,不断收买拉拢我军士兵,部分人甚至开始准备对大哥下手。

“亏得袁尚及时赶来传递消息,大哥情急之下,让袁尚在帐中抚琴,于床上塞上枕头,为了迷惑袁绍,留下了两个乌丸亲卫守在门外,趁机连夜逃走。”

“我们当时被袁绍调开攻打上党,闻讯后也是匆忙赶到河内与大哥回合。”

“这么来说,那两名乌丸骑将就此流落在袁绍军中,而且袁尚还救过我?”

“直到前几天南安和他们交手,我只是出于好奇,才发现是他们。”

“南安和他们有什么过节吗?”

“这个不知,南安是我们攻伐兖州时加入的,魏越说,想不通他们会有什么过节。”

“三十八骑将知道他们已经战死这个事情吗?”

“不知道,成廉说,自从离开袁绍,他们早就把那两个兄弟忘了。”

“大哥以前从不过问太多,只要想要的,无论是谁都不放在眼里。战场上更是没有感情,像个冷血机器,因此我们从来不敢提及这些事情,只怕惹恼了大哥。”

虽然他们说的很委婉,甚至有粉饰的成分。从他们的语言和肢体表现,看得出他们内心深处十分的害怕吕布。不难分析出了吕布的为人:反复无常、见利忘义、重色轻友。性格上的缺陷造,成功的造就了三国中的“爱妻典范”。

至于白门楼后,成廉、魏越虽然隐约感觉到这个吕布有了变化,但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彻底的变化,为了明哲保身,还是一成不变的遵循着长期的规则,当看到我执意要先统一河北,不顾情谊,要和我以前的徒弟动手,也就不以为怪了。

平昌一战,跟我出生入死的刘何三人,壮烈战死,疯骑兵几乎损失殆尽。我却并没有太多表示,也加深了他们对吕布以往的看法,战场上绝对的冷酷无情。

可我却不是以前那个吕布了,刘何他们的死亡,疯骑兵的损耗殆尽,我也很难过,毕竟和刘何他们没有太多的交流,没有过分悲伤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到了他们眼里,那确是吕布冷血无情的真实流露。

“大哥,你怎么了?”魏越看我愣在那里,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再度惨白一片,结结巴巴的问道,身子却慢慢向门口移动,做好了随时逃走的准备。

“小越,我没事,我苦笑了一下,拍了拍他,大哥真的让你们那么害怕吗,这么长时间,你们没发现我的改变吗?”

“大哥,你确实有些变了,成廉强作笑脸的回答道,不过,有时你的发呆更令我们害怕。

“发呆会令你们害怕,为什么?”

“你通常都是在这种状态下,突然击杀身边的将士,很多亲近你的人都是这样丧命的。”魏越抹了抹头上的汗珠说道。

“尤其是你突然出现在熟睡的人面前,然后笑眯眯的叫醒他们,成廉有些谈虎变色,几乎没有人能逃脱死亡的命运!”

原来,吕布有这种杀人习惯,联想起他们被我叫醒时错愕的表情,我顿时释然了。

“你们误会了,小成、小越,我搂住他们说,你们就是我的兄弟,我的亲兄弟,除非我先死,任何人别想让你们死在我前面。”

“大哥!”

“大哥!”

“好兄弟,我拥着和我紧紧抱在一起的成廉、魏越说道,我不再是那个冷血怪物,你们平时不必再刻意讨好,兄弟之间有话直说就行!

“大哥,我们出去给你打点野味,成廉满脸笑容,好久没有和大哥畅谈了。”

“大哥等着吃好的吧。”魏越欢快的跟着成廉出去了。

我漫步到院中的池塘边,一屁股坐下,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自嘲道:吕布呀吕布,你真失败,两个兄弟随时都要担心会不会被你杀死。袁尚和你有师徒之情,又曾为救你背过黑锅,你该怎么办,真的要翻脸无情,难道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夜幕逐渐笼罩下来,佣人们也早早点上了油灯,透过一家的灯火可以直接推测这家的富裕水准,家里越亮堂的,证明越有钱,而那些黑不隆冬的草房肯定是穷人的居所。

我站起身来,晃动下发麻的屁股,连日来的征战,使我几乎忘掉了马雪,这点似乎不同于吕布的元身。这次战斗过了,也该回去看看了,顺便也能看看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进入客厅,成廉、魏越已经准备好了野味,正在等着我的来到,我前脚刚进,高顺等人也来了,我们三人相视一笑,看来敞开心扉,只能再候时机了。

“大哥,没想到这袁尚竟然是你的徒弟,高顺说,这次大战想必会很有意思。”

“就是,张辽一屁股坐在我的左边,以前在河北时,只当是传言,没想到大哥真的收了徒弟。”

“这个徒弟可给我制造了不少麻烦,我说,这次战役一定要拿下,如果青州被我占有,那么冀州、幽州也近在眼前了。”

“如果青州被拿下,那么冀州幽州也是轻而易举了,贾诩也走了进来,这次会战只准胜利,不准失败。”

“文和兄说的极是,诸葛亮紧随其后,扫视了一圈说,难道这是主公的家庭会议?”

“不是,诸葛军师快快进来,张绣急忙招呼诸葛亮,车儿难道说辞有误?

“还说不是家庭会议,贾诩笑着说,三个结义兄弟,两个贴身兄弟,唯有我和孔明是外人。”

“哈哈,这就是文和所谓的任人唯亲吧,我笑着说,以他们的能力,难道算不上任人唯贤?”

“诩只是随口一说,贾诩说,二主公陷阵营闻名遐迩,三主公北地骑,四主公并州骑包括成、魏跟着主公的幽州骑都是骑兵中的翘楚。也足以称是任人唯贤。”

“主公有这几只骑兵部队,骑兵里可谓无敌,诸葛亮说,步兵唯有二主公的纵横无敌,可惜人数太少。弓兵虽有曹将军,但比起鞠义似乎还有差距。”

“两位军师说的极是,高顺说,我正欲一统步兵,全部建制全部按照陷阵营的编制,提高步战能力,使得大哥不用再担心步兵攻防不利。”

“现在不是时候,诸葛亮说,待踏平袁军联营,收服整个青州,主公的兵力必回急剧膨胀,那是再行整编精简,更为适宜。”

“我军现在确实存在兵种的缺陷,我说,当务之急,是攻下袁军联营,统一青州。面对联营,大家有什么好的方法吗?”

“至今之计,只有以逸待劳,主动出击,对我军来说,占不了任何便宜,贾诩说,袁军必定会求速战,我军只要发挥骑兵优势,狠狠打击袁军,待其疲惫,一举攻破联营。”

“听闻袁军粮草囤积在临淄,我军能否袭破临淄,使得袁军不战自乱。”

“袭击临淄只能从北海和昌邑之间通过,而且临淄距离平昌不进,长途奔袭如果遇到阻截,只怕战之不利。”

“袁军会不会主动攻城,平昌城小墙低,如果倾尽全力来攻,我军又该如何防守,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平昌虽小,但道路四通,袁军只在城北扎营,说明他并不想给我们可乘之机,只想通过大战一举歼灭我军有生力量。”

“我军在其他几城都布置了疑兵,袁尚纵使有心偷袭,也不敢轻易攻打,以我推测,他还会在北海和昌邑之间布置了重兵,以防我军袭击临淄。”

“那就等着明天和他决战!”

处于对夜战的担心,这次酒宴并没有酒。水足饭饱之后,各自休息。

一连几天,袁军都没有动静,各处城池传来的情报,也是一样,未见敌军犯境。

或许袁尚也处于一种感情的挣扎中吧,经过两天的调整,我的心态逐渐恢复了,但还是有些顾虑。城里的部队也在积极的准备着一切战时所需的物资,紧张而有序。

第五天上午,袁军在城外开始叫战。这几天的按兵不动,大概就是徒弟给师父留的面子,既然走上了统一全国的路子,那就要狠下心来,战场上最好还是恢复吕布那种冷血本性。

我用冷水洗了洗脸使自己头脑更加清醒,带着众将出城布下阵势,令我既惊喜又忧虑的是,袁军统军大将并非袁尚,而是文丑!

细观袁军众将并没有发现袁尚的踪影,难道这小子为了躲避我这个师父,退避三舍,可是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他是袁军主帅。不管怎么说,他没出现令我放轻松了很多。

文丑拍马出阵,阴阳怪气的说道:吕布小儿,快快出战,那天因为少主的缘故,让你多活几天,今天我要送你上路!

“河北小卒,有何能耐敢与我主较量,竟敢夸下海口,看我斩你。”

魏延按捺不住,挥舞长枪直刺文丑咽喉。

文丑用大砍刀,奋力磕开来枪,大声叫道:我手下不斩无名小卒,来者报上姓名。

“我乃魏延,今天让你见识下我的厉害。”

“好,看来我的好好替你主子,收拾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魏延又是一枪刺去,被文丑架住,文丑发声闷哼,压下魏延的长枪,顺势把刀头直接挑向魏延面门,魏延一个退身,用枪封住文丑的砍刀。

“恩,不错,有两下子,得给你玩的真的了。”

文丑身子一探,双手挥舞大砍刀对准魏延肩膀斜劈下来,魏延看得清楚,侧身闪过,回手一枪,正中文丑前胸。

文丑哼了一声,身子一扭,锋利的枪尖径直从他的左胸划到右胸,刺向一边,魏延本以为一枪,可以结果文丑,没想到他的盔甲竟然有这种神奇,一时收手不住,身子向前冲去,文丑大笑一声,双手握刀直劈魏延后颈。

臧霸眼疾手快,冲了过来,手持大斧硬生生的接住这致命一击,文丑这招势大力沉,愣是将臧霸的大斧震的脱手,魏延趁势收身,斜刺一枪,逼得文丑收回砍向臧霸的一刀。臧霸败回本阵,文丑恼羞成怒,一把砍刀逼得魏延遮挡不住,危在旦夕。

我正要出马上前。

“文长下去,看我战他!”

高顺大叫一声舞着双刀来战文丑,文丑冷笑一声放弃魏延,持刀站住不动,只等高顺冲来。

高顺左手一刀劈出,故意漏出破绽,右手一刀直挑文丑下盘。文丑连胜魏延、臧霸,心高气盛,并没把高顺放在眼里,冷不丁被高顺一刀划破衣袍,

文丑面色惊慌,连挥几刀,逼退高顺。大声问道:你是何人,竟能伤我衣袍?

“我乃高顺,高顺一边回答,一边把双刀合成联刀,单刀战你没有优势,看看我这联刀的威力如何?”

“你就是陷阵营统帅高顺,看来并无特殊之处,文丑笑着说,不过到有些像我一个不争气的师弟,不仅长得像,而且兵器也十分的像!”

文丑大喝一声,拍马杀了过来。

二人交手三合,文丑衣袍再次被高顺划破。

文丑顿时暴跳如雷:你到底是谁,双链联刀怎么会在你手里?

高顺轻蔑的说:当年你师父的两件宝物:黑甲,双链联刀,你为了得到宝物,竟然杀害了师父,所幸早有防备,你只取得了黑甲,双链联刀由你师弟保管。

“住口,住口,文丑恼羞成怒,大吼道,你当年被我砍成那个样子,还能逃跑真是命大!”

“你错了,高顺仰天大笑,那是我的堂弟,他被你施了毒手,第二天就已经不行了,不过今天你能去会会他了!”

高顺挥舞联刀,砍向文丑,文丑因为惧怕联刀的威力,爱惜自己的盔甲,加上战上多个回合,体力已经跟不上了,连连后退,一时间,险象环生。

“小丑,我来了!”

一直冷眼观看的颜良沉不住气了,拍马上前,一杆长枪逼得高顺连连后退,使得文丑从容回阵,看得出,这个颜良要比文丑高上一个档次。

颜良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一记记重枪毫不留情的刺向高顺,几个回合下去,高顺气喘嘘嘘,难以招架。

是时候了,我一拍赤兔杀了过去。

颜良磕住我刺去的一戟。大声称赞说:好力道,不愧是吕奉先,力道尤胜当年。

不知为何,听到颜良这么一说,我对他的好感陡然增加,直觉告诉我他要比文丑好多了,至少不像文丑那么阴险,这样的将领如果收归门下,也是挺好的。

“颜将军枪法如神,也是更胜当年。”

“哈哈,当年和奉先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不想今日成为敌手。颜良说,不过能和奉先交手乃是平生快事,虽死无憾。用尽你的全力吧,让我真正领略一下飞将的实力!”

“颜将军实力非凡,何不早早投靠于我,共创大业。”

“不要闲话了,你能接住我这几枪在说!”

颜良一抖长枪,晃出一团枪尖,直刺过来,也许是用力过度,整个身子完全暴露在我一旁。

好机会,我侧身一闪,按住画戟,瞅个正着,用力一拉,没费什么力气便把颜良拖下马来,其轻松程度,连我都觉得是运气。

成廉、魏越一拥而上把颜良绑个结结实实的。

颜良被我一招擒获,似乎震惊了整个袁营,一时间都忘了上前营救,用呆若木鸡形容也不为过。

等缓过神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颜良被押解到阵中。

韩猛大喝一声,就要冲来,却被高览、文丑死死拉住,张颌确是冷眼观望,似乎自己早已置身事外。

“我来战你!”

一员不知名的偏将杀了出来,直奔我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

张辽大怒,舞枪就要上前。

袁军阵中飞出一支羽箭,穿透了这名偏将的咽喉,偏将不可置信的扭过头去,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直的摔落马下。

袁军众将一时间慌乱起来。

这种变故,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杀呀!

张绣看得杀机,带着北地骑兵冲了上去,与此同时,张辽、孙观、陈到都带着骑兵冲了过去。

曹性、臧霸、高顺也带着各自部队紧紧跟了过去。

袁军大乱,武将各自逃命,纷纷奔回大营。

诸将跟杀过去,见攻击大营不利,在陈到弓骑兵的掩护下,缓缓退回城里。

回到城中,我让成廉、魏越把颜良带到我的面前,颜良一脸的平静,既不挣扎也不叫骂,我急忙上前把颜良的绳索解开。

颜良舒展了下身子说道: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奉先兄还是能够躲过我的迷魂枪,真是颜面尽失。

“哈哈,我说,颜将军的功力不至于那么差吧,必定是有事要跟我说吧。”

因为无论从各个方面来看,颜良的武功并不差,只从他救回文丑,击退高顺就能看出,但刚才他和我对阵时的攻击力度,明显是没有尽力,几乎是轻易就被我拿下了,联想到袁尚并没有出现,我想,应该是有事情。

“少主总是夸奖奉先兄大智若愚,果真不假,颜良苦笑着说,现在少主碰到了麻烦,已经丧失了军权,四公子袁鹏已经掌握了军权,而整个大权也已经由复出的主公掌握了。”

“怪不得不见尚儿,我说,不知是因为什么发生了变故?”

“自从少主见了奉先兄,思念往日的师徒情分,无心发兵决战,连日沉迷酒色,引起了很多将士的不满。”

颜良顿了顿说:本来我军派系就够复杂,先前能够同心,主要因为连战连捷,如今连战连败,矛盾又都显露出来,老主公经四公子的吹风,重新出山,掌了大权,大公子和二公子也趁机回到信都协助四公子把持了军权。三公子已被调回信都。”

“尚儿掌握兵权,有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拿掉?”

“奉先兄只知道我军分为五部,由我们五人统领,真正支持少主的,也就是我率领的部队。其余四部除了韩猛不问政事,剩下各自支持其他三位公子。如今他们三人联合起来,加上老主公现在力挺四公子,颜良摇了摇头说,哎,不过也好,三公子不用发愁如何与师父交手了。”

“尚儿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应该不会,他当权时,只是把其他三位公子调开,并没有加以迫害,想必他们也不会对他下毒手的,少主临走前让我投靠奉先兄,并让我转达一句话。”

“什么话?”我急切的问道。

“少主说,只能跟着奉先兄征战天下了,没机会供养奉先兄到老了。”

“哈哈,这个尚儿,我认为颜将军还是先回去,可以保护尚儿。”

“恐怕不妥,颜良说,我被俘虏都已经知道,如果回去只能更加受到猜疑,奉先兄放心,少主拥有一批死士,足够自保的。既然跟了奉先兄,我还有个请求。”

“颜将军请讲。”

“我希望奉先兄能把我调到后方,我很难对以前的兄弟下手,颜良叹了口气说,虽说平时勾心斗角,积怨不浅。”

“你自己逃避了,但你的部下该怎么办,难道希望他们在与我军交锋中被杀掉。”

“这个不太可能,因为怕引起军中混乱,我的部下已经暗中被调回临淄,看护粮草。颜良笑着说,如果不是韩猛力保,我也去临淄做了护粮官。”

看着颜良的笑容,能够猜到他也是特别的无奈,不过他的话令我心中大喜,如果他能策反部下,那么取得临淄,眼前这联营不就成了摆设。

“奉先兄似乎想打临淄的主意,颜良摆了摆手说,北海、昌邑之间已经布置了重兵,鞠义亲自压阵,连临淄粮仓的各处要口,都是由他的嫡系弓兵看护,就是苍蝇也插翅难飞。”

“你的部下能够听从你的命令吗,如果你让他们倒戈,他们能够绝对服从吗?”

“他们是我一手带出来,唯我是从,颜良说,我奉劝奉先兄不要再想了,即使他们听令,但我们如何通过重围前往临淄?”

“恩,颜将军说的在理,我挥了挥手,侍卫,送颜将军回营休息。”

自从朱封死后,我一直不愿再任命亲卫队长,不是不想,而是不忍心看他们一个个的死去,秦宜禄、鞠(糜)忠、朱疆、朱封四任队长几乎没有一个是得到了善终。

“主公,你叫我。”一个身材高大侍卫出现在我面前,竟然是华雄。

华雄突然地出现,令我又惊又喜,这小子什么时候跟来的!

自从寡妇清水跟他以后,没过多久他便听从华佗的话,和华佗共同住进一处大宅,我因为一直忙着征战,再加上确实不忍直视华佗那空洞的眼神,一时间把他忘了。

“你想送颜将军去休息,回头来见我。”

“得令。”

真没想到,我们师徒之间的争斗就这样消失于无形,真是造化弄人。他的失势,未免会给他的嫡系将领带来很多灾难,临危之时还能使出这一招,颜良不仅逃离了内部清洗,更是远离了我的屠刀,可谓一箭双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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