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击杀三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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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要关头,事不宜迟。我还没有出门,门人通报,陈硅求见。我心一惊,这老小儿不简单!

“太守大人,老朽有急事求见!”陈硅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头上竟然冒出了汗珠。

成廉、魏越闻声早早闪入偏房,我迎上前去说道:陈大人不是前往府衙处理财政事务了吗,难道有疑难之事?

“小老儿已经前往府衙,陈硅眼里闪过一丝疑虑,候成他们正在四处抓捕将军以前的将士,将军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吗?”

看来这个秦宜禄说的不假,至于忠心不忠心还得再看看,毕竟我是个冒牌货。

“为什么要抓人,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紧不忙的问道,陈大人缓口气,慢慢说来。“

“难道将军仍然被蒙在鼓里,陈硅叹了口气说:城破之后,高将军部队得到保全,被曹贼遣散,如今被却被侯成搜捕起来,估计是要将忠于将军的将士全部清剿干净。将军要行动了,不然,孤掌难鸣,处处受人制约。”

“受人制约?我故作惊讶的说,陈大人言重了,同在丞相手下做事,自然不比独据一地,再说,他掌管军务,搜罗残兵流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陈硅大怒道:经过白门楼一事,老朽以为将军恢复以前的霸气了,准备好好帮助将军,没想到将军还是不思进取,既然如此,恕老朽告辞!

难道吕布获生,导致了一些人际关系变化了?看陈硅那神情,倒不像是装的,如果是装的,我只要小心点,应该可以应付。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陈大人留步,我忙起身,挽留说,死地重生,凡事必须三思而行,还请指点一二?

“我也并非只是为了太守大人,陈硅头也不回的说,我有一甥名叫秦宜禄,是高将军部下一员偏将,让候成抓了,如果将军前去,里应外合,救出众人应该不成问题。如果将军没意,那恕老朽打搅了。”

真是令我吃惊,秦宜禄竟然是他外甥!不过,也有可能是试探我的现在的实力吧,这样就不能动用刚收来的那些散兵了,毕竟陈硅还是很值得怀疑的。

“毕竟是我以前的将士,我马上会出面和侯成他们协调,我故意装成很着急的问道,万一不成,我身边并无半点军士,如何能够救出众人?”

“不说以前,将军为他们的主公,陈硅转头一瞬间,笑意一闪而过,只说现在,将军贵为下邳太守,侯成他们乃一守城将,多多少少要听命于将军吧。”

“多亏陈大人提点,我装作十分焦急的样子,问道,陈大人可知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

“将军跟我来,陈硅脸上洋溢着笑容,以将军的勇武威信,侯成还不是当即放人。”

你这种阿谀奉承,只怕以前的吕布是十分欣赏的,现在的我可不会那么被坑了。成廉、魏越现在还不能出头,只能我一个人前去,我脑子里急速考虑着对策。

陈硅面无表情的骑着一头黑色毛驴,慢悠悠的前头带路,我骑着赤兔,缓缓而行,看得出他似乎在压抑心中的焦虑,不时拍打着毛驴以此催促毛驴的速度,不过一路上一直沉默着,不知又在想些什么馊主意。

跟随陈硅穿过了几个街道,整个城市还是死气沉沉,战争的创伤随处可见,风中不时飘来一丝腥臭之味。偶尔有百姓开门,听到马蹄声又都慌忙关门闭户。

“将军,前面便是了,门前好像兵士不少,等等在过去吧”。陈硅的说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他颤颤的指着远处的一处类似营寨的建筑。

“怕什么,有我呢!”

我心一横,拍马向前,示意陈硅跟在后面。

军营门前,拒马、栅栏横开,两旁各有数十士兵手持长枪严阵以待。远远看我来了,一个个面露惧色,不敢正眼对视。

我正要喝令士兵搬开拒马、栅栏。

“放走反贼还没治你们罪呢,还不好好把守,宋宪扯着公鸭嗓子从大营门内踱了出来,一个个低着头干什么,给我提起精神!”

“宋将军,威风不减当年,很有大将风采,不知放走了哪个反贼?”我对着宋宪大吼。

宋宪看到是我,惊慌失措,卡在大寨门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一张长脸憋得通红,狼狈不堪。

“哈哈,宋将军这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就先回家歇着吗,不必那么的辛劳。”

宋宪逃不开,躲不得,只得硬着头皮令人移开拒马栅栏,上前参拜道:末将见过太守大人,不知大人何故来此?

我死死的盯着他,冷冷的问道:军营里面在干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把守?

宋宪眼里闪过一丝恐惧,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结结巴巴的说:曹,曹丞相的新军正在场中操练。怕有外人打搅,所以让兵士守住进出口。

“原来这样,我笑笑说,既是操练,作为太守也该去看看,这支新军究竟怎样?

宋宪一急,又没话了,尴尬的愣在那里。

“末将不知太守前来,有失远迎,太守既然要进,谁敢阻挡,侯将军有令,速请太守大人!”

伴随着一阵嘶鸣,魏续骑马赶来。

“请太守随我来!”

魏续偷偷向宋宪使了个眼色,宋宪一路小跑,进了大营。

陈硅上前小声劝阻我说:将军不可轻易进去,就怕有阴谋。

我想,你的阴谋不比他的厉害多了。这几个白痴,顶多会个什么摔杯为号罢了。一时间,胆气上来了,刚才路上还有的担心顾虑,竟都抛到一旁去了。

“陈大人回家静候消息,我附上陈硅的耳朵,悄声说,万一发生变动,只恐令甥还没救出,而你已经搭上了。

陈硅显然也是考虑到了利害关系,头上早就冒出了一层汗珠,大概一直再思考该不该留下吧,见我给了他个台阶,慌忙以去找援兵为由,骑驴溜走。

虚伪,要是能找到士兵,你刚才还不直接带着过来,看着陈硅救火似的跑了,真是老奸巨猾!

魏续前头带路,进入训练场,我一边四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场地,一边盘算着发生冲突,逃走的路径。

偌大的训练场,分成了东西中三大块,每个大块又有三个小块组成,东边一块,似乎是曹操新军在操练,一杆硕大的旗帜绣着一个字,随风摇曳,似乎是个菊字,西边的操练场,散乱着或坐或站的一伙部队,侯成似乎正在训斥着什么。

一排看是临时组建的大栅栏,后面却是一个行军大帐,挡住了我的视线。

“魏将军,这又是做什么,我冷冷的问道,怎么看起来这么别扭?”

“这是候副守的要求建造的,曹丞相说过,军务全权有副守操办,太守就不必多问了吧。”

魏续进了操练场,胆子似乎大了起来,不再唯唯诺诺,而是有些强硬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搞的什么鬼!”

一夹马肚,赤兔一声长嘶,飞过栅栏,饶过行军大帐旁的拒马,冲了过去。远远望去,几百人被捆绑围在一个木栅栏里。周围围满了拿着刀枪的士兵。

被捆绑的那些人,听到马嘶,有的似乎看到了我,使劲的挣扎着要起来,围着的士兵慌忙冲进木围栏,推搡着,用棍棒击打着,压制着,被困的人也在极力的抗争着,整个角落顿时一片混乱。

此时,操场东边,曹军新兵排着整齐的队列,在他们将领的带领下,辛苦操练。对旁边角落发生的混乱,熟视无睹,我不禁暗自赞叹了下,这个部队带军的菊将领不简单。万一发生冲突,如果他们不插手我还有胜算,如果插手,我就可以说命悬一线了。

操场西边的士兵,发现这边的动静,随着侯成和宋宪懒懒散散的涌了过来。

魏续紧随我身后而来,拦在了我的面前,一脸的尴尬。

我指着那围栏的人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不会是你们打劫来的老百姓吧?

“太守大人明察秋毫,我们哪里敢呀,魏续铁青着脸说道,,这都是些附近趁火打劫的贼寇,刚刚抓来。”

我冷笑一声,说:盗贼?下邳新败,哪来的这么多盗贼,我倒要去问个清楚。

“吕布!曹丞相说过,一切军事有侯将军来做主,难道你连曹丞相的话也不听了吗!”

魏续看着渐渐靠近的侯成、宋宪以及大批士兵,口气逐渐强硬,直呼名字了。

“魏续,胆子不小,敢直呼上司名讳,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怕我治你个不敬之罪吗!”

“太,太守先对丞相不,不敬,魏续吓得倒退两步,我只是在提醒太守而已。”

“给我让开,我用画戟指着魏续的脑袋说,我倒要看看真是如你所说,都是些贼寇?”

“太守亲自前来,侯某来晚失迎,还请多多包涵。

说话间,侯成,宋宪率领士兵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团团的围在了我的周围。

“来见我,用得着带上这么多人吗,侯成,你以下犯上,可是想谋反吗?”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侯成哪里领教过我的言语,一时语塞,急忙挥手让跟随的士兵后退。

“我只是来此看看,并不算是插手军权吧,犯得着兴师动众吗?”我勒住缰绳,看着前来的侯成。

“太守贵为一城之主,当然可以四处查看,只是此处刀剑无眼,只怕伤了太守,侯成陪着笑脸说道,侯某近日寻得美酒一坛,又兼买了几个美人,太守不如随我一同饮酒作乐。”

趁我问话侯成,魏续向宋宪使了个眼色,宋宪也挡在了我的面前,笑眯眯的说:那些确实都是些作奸犯科的盗贼,十恶不赦,太守别靠得太近。

“侯副守的美女美酒先给我留着,我说,待我问问那些人再一同快乐快乐。”

“太守大人,那些人不可接近,宋宪伸手拉住赤兔的缰绳,有可能得了瘟疫。”

“瘟疫,哈哈,我鄙夷的看了他们一眼,厉声大喝:我们散落的的部队将士都去哪了,还不说实话!”

侯成被我的大喝一惊,指着角落,脱口而出:都,都在那边呢。

魏续,宋宪还要开口,被侯成这突来的一句,噎的哑口无言。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阻拦,我不再理会他们,径直拍马过去。

“放开,我喝退拉着赤兔缰绳的宋宪,一拍赤兔,冲到了木栅栏前,吕布在此,统统给我住手!”

围栏外的士兵,听到我大喝,全部愣在那里,围栏里的士兵,不敢再对那些被捆绑的人推搡,纷纷逃了出来,两边渐渐分隔开来。唯有十来个士兵,不怕死的迎了上来,像木桩似的直挺挺的挡在我的面前。我恶狠狠的瞪着他们说:还不快给我滚开!

为首一个士兵,身体健壮,看样是个小头目,一脸的不屑:哼,败军之将,乞降懦夫,还敢这么大声,要不是曹丞相一时心软放过了你,你早见阎王了,别人怕你,我吴剑不怕!

他的“怕”字还没说完,双眼瞪得圆圆的,绝望的看了一眼那刺穿自己胸膛的画戟,旋即飞离了地面,做了个完美的抛物线,重重的落在地上,一命呜呼。

目睹了他的惨状,本来还硬的像木桩子的几个士兵,立刻成了软脚虾,跌跌撞撞的四散而逃,我巡视四周,大声吼道:还有谁想试试?

周边士兵纷纷后退,生怕触到霉头。

侯成等人远远跟着,并未敢离我太近。想必长期跟随吕布,吕布那阴晴不定的心情,令他们心有余悸。

围栏里的被困的士兵,士气大振,一些人竟然撞开栅栏,踉踉跄跄的冲了出来。

我翻身下马,解开一个离我最近士兵的绳索,顺手扯掉塞嘴布条。

“主公,主公亲自来救我们了!”

士兵群情激奋,一个士兵解脱了绳索,随即转身去帮忙解开另外一名士兵的绳索。干脆利索,并不拖泥带水。随着一个个绳索脱落,越来越多的士兵得到了自由!

我看着越来越多获得自由的士兵,心中一阵高兴。历史上,‘陷阵营’自从下邳失守,高顺丧命后,便销声匿迹了,如今高顺还在,,这些班底又没有丢,开创新的辉煌自然不在话下。加上我的骑兵,这么一来,还有什么能阻挡我的……不过,我的骑兵究竟怎么样,还真么不知道。

“主公小心!”

一名士兵不顾头上直流的鲜血,大叫着用力的推了我一把,另一名身材高大的士兵迅速挺身而出,挡在了我的身后,伴随着一声闷哼,一支羽箭强劲的穿透他的肩膀。

这一推,一哼,使我从幻想中醒来。

转头看去,只见候成拿着一张弓,一脸的懊恼,他万万没想到这倾尽全力的一击,竟然没有奏效。

他竟然先动手了,我不禁怒火中烧,完全忘掉了自己所处的环境,翻身上马,指着候成痛骂道:大胆侯成,竟然敢偷袭太守,死罪难免,就是曹丞相也救不得你!

候成一张猪腰子脸,已经变得煞白,恶狠狠的说道:自从我设计盗马献城时,就没想着你能饶过我。本想能够跟随前往许都,享受荣华富贵!没想到还是要在你手下当差。今天如果不除去你,那么明天死的就是我!

“本来还想给你留个全尸,宋宪咬牙切齿的说,你竟然杀死了我的妹夫吴剑,大家一起上,把他碎尸万段!

侯成扔掉手中的弓,挥舞着长枪招呼士兵进攻,可是却没有一个士兵冲过来,气的他大叫道: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吕布的为人你们不知道吗!你们跟我侯成多年,一荣俱荣,一毁俱毁,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士兵们一阵骚动,但是还是没有一个甘做出头鸟,估计侯成的话大大的刺激了他们。亦或吕布在战场上的疯狂早已扎根在他们的脑海中。

看着手下士兵还没有向前的意思,魏续挥舞着铁矛指着我大叫道:取吕布头颅者赏万金,杀吕布者赏千金,伤其者赏百金!

杀!

候成大吼一声和宋宪,魏续发疯似的冲了过来。

拼了,杀!

后面跟着一群贪图赏金的士兵。

看到这种阵势,我心未免有些惊慌,毕竟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刚才挑飞那个将领已经让我心脏剧烈运动了很长时间,现在拿画戟的手还有些颤抖。

“保护主公!”

刚刚松绑完的陷阵将士,在各自伍长的带领下,不顾身体的疲惫伤病,迅速整顿了队形,把我牢牢围了起来。

“让开,看我的!”

来不急犹豫,我一拍赤兔,迎了上去,我要是让这些赤手空拳的手下保护,以后怎么抬的起头,再说,我可是吕布,怎么也要对的起这个名号吧。

邦、邦、邦

三声梆子响,迎面冲来的士兵倒下一片。刚才还在操练的曹操新军,竟在侧后对侯成他们放起了箭雨。几波下去,冲锋士兵纷纷倒地,冲在前面的只剩侯成他们三个,大多数士兵还是待在了原地。一时间,力量对比发生了天大变化。候成三人没想到会出现这么戏剧性的结果,一时呆住了。

侯成最先清醒过来,转头大喝道:兄弟们,我侯成平时待你们不薄呀,危难之际,你们也该尽力,给我冲上去!

面对这张弓拉弦,训练有素的新军,还没冲上去的士兵,更不敢以身犯险。

任凭侯成喊破喉咙,后面的士兵,纹丝不动,有几名跃跃欲试的士兵,在一名将领的训斥下放弃了愚蠢的举动。

“鞠将军!你竟然偏袒吕布,协助他救出叛军,不怕传到曹丞相那里,治你个死罪!”

“魏将军,身为守城驻军,保护太守义不容辞,你们反复无常,坑杀降卒,预害上司,曹丞相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老魏,别废话了,拼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知道难逃一死,侯成、魏续、宋宪三人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一起扑了过来。

没有亲历过吕布斗三英的场合,来个吕布斗三犬,也是好的,正好可以磨练磨练。

“来的好!”

我大喝一声,一戟格飞了魏续的铁矛,反手一击,画戟轻轻抚过他的喉咙,鲜血如泉水般喷出,一个‘二五仔’找到了他的归宿。

“吕布,我和你拼了!”

宋宪见魏续死了,身子一颤,随即狂吼着,挥舞大斧向我劈来。我用画戟一拨,毫不费力的拨飞了砍来的大斧,宋宪被我一拨,把持不住,俯身趴在马上,奔向本方的阵地!

“薛丁,薛丁!你竟敢阴奉阳违,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你!宋宪抽出随身佩刀,恶狠狠的朝着后面那员将领杀奔过去。”

我拍马赶上,正要一戟刺去,斜刺里侯成一枪戳来,我抽身闪过,硬生生把枪夺了下来,稍一用力,侯成也被甩下马来,看着前方的拼命逃走的宋宪,我狠狠的把铁枪抛了过去。

‘啊’伴随一声惨叫,宋宪被穿了个透心凉,跌落下马。

“去死吧,吕布!”

侯成落地,一个翻身,迅速拾起了宋宪的大斧,大叫一声,直接扫向赤兔的腹部。

“妈的,真阴险!”

我一拉缰绳,赤兔凭空跃起,闪到侯成的背后,侯成用力过猛,整个身子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正好看到我从容的送出致命一击,画戟硬生生的刺进他的胸膛。

“扑通”一声,侯成仰面倒地,寻找他的伙伴去了。

“主公威武,主公神勇!”陷阵营群情激奋。

顾不上擦拭脸上迸溅的血迹,我目光定格在刚才那波箭雨的主人。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令我看不透!

只见曹军新军军容整齐,一员将领,形容消瘦,面露微笑,早已拍马立于最前。

“我乃夏侯将军手下鞠忠,字子性。这些降将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要加害太守,实在是祸害!贸然出手,还请太守不要责怪。”

“今天多亏子性出手相助,不然万劫不复。”

“太守言重了,身为下属,保护上司乃是本份。”

我想,现在摸不清他的底,他又手握重兵,就算我接手军务他也不一定会听我的,不如顺水推舟,直接送他个人情吧。

“侯成等人已死,子性既然是曹丞相指定驻守本城,那么本城军务就暂由你来掌管吧。”

“多谢太守赏识,此处我自会帮太守清理干净,鞠忠说,可笑这些叛党自不量力,胆敢公然对抗太守,真是找死。

我摆摆手,鞠忠识趣的带着部队去清理场地去了。

剩下的猴子叛军,早已齐刷刷的跟着那个叫薛丁的将领,跪在地上等候我上前发落。

“能够弃恶从善,最好不过,过去的事情,我一概既往不咎!我喊道,你们里面谁是头,过来下。”

薛丁听到后,迅速起身,快步跑了过来:末将薛丁,拜见主公。

“这支部队暂时归你管理,好好操练不得有误。”看到这些剩下的人竟然这么听从他的,我也落得个顺水人情!

“多谢主公,薛丁说,我必定带好这支部队,誓死追随主公!”

这个薛丁是谁,史料到没看到,吕布手下姓薛的到有一个叫薛兰,应该是已经和一个叫李封的将领早丧命在泰山小道了。

至于鞠忠,则更加神秘了,三国里姓鞠而且擅长弓箭的,也就只有袁绍手下的鞠义,能和他扯上关系吗?突然出手助我除掉侯成他们,保护太守,当然是理所当然,但应该不是那么简单。难道曹操不相信侯成他们,怕他们跟我一条裤子?于是想找机会用自己的人把军权掌了,不过那样的话不是自找麻烦吗,当时直接任命一下不就成了?

“主公,主公,‘王二’有些挺不住了。”一名陷阵营将士急躁的提醒,使我从思考着回到现实。

“快把他扶去医治,你们在此大营进行修整,钱粮前往府库拿取即可,等候高将军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

我狠狠的拍了下脑门,光顾考虑虚无的东西,把眼前的事情差点忘了,这个被称为‘王二’的可是刚刚救了我一命。

笃、笃、笃

一阵急促但齐整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成廉,魏越带了几十个骑兵发疯似的飞过了栅栏。

“大哥,大哥,我们来了!”

看到我身上血迹,成廉十分不满的对我吼道:大哥怎么能单身犯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就是呀,大哥,行动前也给我们说一声。”成廉勒住缰绳,对我大吼,想必是对我单独行动也是心怀怨言。

他们身后的骑兵,一水的青色面具,看不出真是面目,只是静静的待着,令我奇怪的是,连战马也不似一般马匹一样,静的只能听到战马鼻息声。,

“哈哈,看你们紧张的,我舒展下身子,仰天大笑说:只凭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还不能把我怎样!”

魏越看着遍地刺猬般的尸体,又看着四处忙碌的新军,很是奇怪:大哥,这些难不成是曹操新军出手的结果?

小越说得对,我说,多亏新军帮助,不然的话,出现什么样的局面还真不好说。

“不管怎么说,大哥没事就成,成廉说,老高的那些人看起来损失不大,猴子他们剩下的那批人,大哥要收留下来?”

“现在用人之际,只要能为我所用,为什么不呢,对了,那个薛丁怎么样,你们清楚吗?”

“薛丁,大哥你是说薛兰的弟弟,在宋宪手下当副将的那个?魏越说,他在猴子那边还是比较偏向忠心主公的。不过因为薛兰的死,对主公有些小意见。”

“这么说,他还是靠的住的,我现在把猴子他们那边的余部队暂时交给他来打理,如果靠不住,趁早换掉。”

“应该还靠的住,只要是不喝酒,魏越说,猴子献城那天,估计他被猴子他们设计灌醉了,不然以他的脾气,断不会让猴子他们轻易把大哥绑住的。”

“太守大人,这几个人的尸体怎么处理,是曝尸荒野还是悬挂城外”?一名新军副将指着拉过来的侯成他们的尸体,小心翼翼的问道。

“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给他们个全尸,埋了吧。”

遵命

新军副将指挥士兵把侯成他们的尸体拖走了。

成廉看着他们三人的尸首,唏嘘着说:跟了大哥那么多年,晚节不保,大哥对他们还是不忍心呀。

“人都死了,入土为安吧,魏越叹了口气说,背叛大哥时,咋就没想到有今天这后果呢。”

“你们反应够快的,我对成廉、魏越说道,光是聚集这些骑兵就费了不少时间吧。”

“嗯,亏了前两天稍微做了集中,不然还真是耽误时间。”

看着他们带来的骑兵也不过四十个,万一硬拼时,曹操新军和侯成他们穿一条裤子,这些人来,大概也只是够人家塞牙缝的。

这些难道就是所谓的精锐哑骑兵,我心里充满了疑惑,又不好开口问。

不过,这些骑兵怎么那么的神秘,竟然还都带着面具,难道是怕被曹操的奸细认出来?仔细想想也许有可能。事情的突然性,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里跳跃着。陈硅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还有那个鞠忠,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候成等人死了,曹操又会有什么反应?

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切,像是在做梦,可确确实实的发生了。我不得不更加深刻的体会到‘老不读三国’的真谛,三国其实就是在叙述一部斗智的历史。

“大哥,既然没有事情了,我们去歇着了。”

成廉和魏越带着几十名骑兵如风般的闪去,除了马蹄声,竟然听不到一丝杂乱。

事情总是那么的难以预料,本来认为很棘手的问题,竟然在不经意间就解决了。

陷阵营的消息要告诉高顺,估计听到这消息,他的病得好了一大半,还有薛丁带着的残兵,怎么才能知道他们是否忠心呢,鞠忠的新兵营,箭法娴熟,指挥统一,真是非同小可,难道真的是新兵?

管他呢,先去和高顺会合。

见到我来,高顺半靠在榻上抱怨说:主公行事一点没变,还是那么鲁莽。

“荫泽,你的消息真灵通,我说,这不是鲁莽,这叫当机立断,如果迟了,只怕你真的成了光杆司令了!”

“光杆司令,高顺瞪大了眼睛,主公说的是什么意思?”

“哦,哈哈,意思就是说只剩下你一个人,手下没有一兵一将了。”我忙解释说。

这个时代根本不知道啥是司令,更别提光杆司令了。无意中就让他的思维跨越了数千年。

“主公,有陷阵营的消息了,高顺似乎听出来我的话音,急忙问道,将士们现在怎么样,伤病多吗?”

“基本框架应该还在,没太大损失,这全靠侯成他们的功劳,当然也少不了陈硅的功劳!”

“我越听越糊涂了,高顺不解的看着我,陈硅确实有功劳,不过猴子哪来的功劳?”

“陈硅前来通知你了?我说,这小老儿还算机灵。”

“正是,本来我还以为是他故意试探,但随后小成和小越前来,我就明白他说的确实不假。”

“怪不得小成、小越带着骑兵赶过去了,原来是你告知的,我还纳闷陈硅怎么知道他们在我府中。”

“主公是花费了多少钱财买通侯成他们,让他们放出陷阵营将士的?”

“哈哈,荫泽,你还以为我是以前的那个吕布吗,我说,这次操练场上,除了救出陷阵营将士,还收服了猴子他们的部分部队!”

“什么,主公还把猴子的部分收服了?高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不明白了!”

于是,我把操练场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主公真是吉星高照,有惊无险,高顺皱了皱眉头说,不过这个鞠忠到底是为了什么出手相助?”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荫泽,是不是感觉身体一下子康复大半了。”

“有了陷阵营的班底,主公的精骑也在,高顺兴奋的说道,加上宣高,仲台他们的部队,主公大可重整旗鼓,一争天下!”

“难道荫泽有宣高的消息了,我说,还不赶快说来听听。”

“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主公,高顺一脸的笑容,宣高现在东海县城安营。”“

“太好了,侯成等人被我除掉了,宣高也有了消息,而且陷阵营也都恢复了。真是天助我也!

高顺沉思片刻对我说:‘侯成等人没了,主公身为太守大权在握,按理来说可以让宣高,仲台都回来了。但是顺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妥?

“担心什么?我看出高顺的疑虑,你怕鞠忠会从中捣乱,还是怕陈硅暗中使坏?”

“两个人都不好说,高顺说,宣高,仲台的事情,绝不能让这两个人知晓,万一曹贼知晓主公的心意,那么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恩,再等等看,陈硅亲近我,就怕不是好事。鞠忠帮我,应该也有原因。他们只怕各自心怀鬼胎。”

“我也这么认为,陈硅是出了名的诡计多端,至于鞠忠,他只是一个不出名的小将,要是背地帮助主公,还可以理解为贪图官位,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公然帮主公对抗侯成他们,细想起来,有些不对头。”

“出掉了心头之患,我想借机请来陈硅和鞠忠大肆庆祝一番,荫泽认为如何呢?”

“如今下邳城内,可以和大哥分庭抗争的只有鞠忠,但他的表现已经表态并不想有非分之想,但他是曹操的人,又不得不防,陈硅一向城府很深,更要提防。”

“对了,荫泽,那个叫秦宜禄的怎么样,他是陈硅的外甥吗?”

“秦元康倒是忠厚老实,其他真看不出来,他是在彭城时加入的,不过他从来没有提及和陈硅有什么关系,他真的是陈硅的外甥?”

“应该没错,不然陈硅也不会为了陷阵营求我,我说,两个人都邀请,说不定能套出些什么。”

“元康这人作战勇猛,是个打仗的人才,高顺说,只是太过沉闷,和别人没有深交。看起来,应该是个忠心的人,既然他和陈硅有这层关系,我就看看能不能让他套套陈硅。”

“那就好,陈硅,鞠忠都请,秦宜禄也一并陪着,知己知彼,才能防患于未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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