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与往日备在身边的药不一样的气味，他隐约嗅到了，反倒是与刚才的香味有些相似的气味。

迟疑的嗅了下，他猛然将药囊如数扔掉，恨的没了往日的那份无论何时都能尽在掌握的姿态，厉声道。

“遽尔！桑辰……”

云婆恭敬的对他一礼。

“殿下恐怕忘记了，大婚的事很多事宜要从礼部过手，所以西宫缺的一些东西，由殿下身边的贴身人去礼部配合置办了。”

这两人不在，秦莫问情毒发作，他便是如同一个没有了手脚的人，再是心急，也是无法的。

“你究竟想如何？”

她如此大费周章，必然不仅仅是想要除掉一个秦莫问，不然刚才她夺走秦莫问的药囊，就不会还留到现在。

他知道，她还要和他做交易的，虽然这样做无疑是在将她的处境放于更不利的局面，因为事后，他必然不会放过她这般冒犯，她却还是做了？那她所求，必然要超乎他所料。

“殿下现在终于肯听老奴一言了？”

晋朝真此刻一点耐心也没有。

“将药还给本殿，她无事，今天你无事，她有个三长两短，本殿要你和左亲王一起陪葬！”

云婆脸色微白几分。

虽然有想过如此必然会引起他的怒意，可她到底是了解他的，想他如何也不会罔顾施恩的，可到这一步，他竟为一个女子到这种地步，纵然有点拿捏不住他如今心性的心惊胆战，她却更是庆幸自己当机立断，这么做了的。

“殿下，您不必如此着急，她这个程度，便是发作难受，也只是时间问题，就算不用解药，熬过了，也便过了，当然过不了，也便是她的命……”

“本殿不信命，本殿要她活，药！”

“那殿下就要更快的做决定了！”

不顾他已经起的杀意，云婆冷声下来，催促他早下决心。

“这个女子，你早知她身染情毒，便是她愿意留在你身边，你想她活着，就永远只能远远的看着而近不得，可你还是不肯放弃，屡屡将部下的安危至于危险之地，这是你一个主子该做的事吗？”

“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

秦莫问发作着，他这边也无法平心气和的和她理论，她不怀好意，他更是句句锋利。

“当年你为你的旧主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这么多年又为一己之私，做了多少将自己的徒弟、部下至于绝地的事？还少吗？而且本殿也可以毫不保留的告诉你……”

“秦莫问是秦莫问，本殿要做的事是本殿要做的，她，本殿要得到，本殿走的路，谁也别想挡得住，放弃那些人，只因为他们没用了，与任何人无关，本殿这么做，不也正是你当初教本殿的吗？”

“只留有用之人，无用之人，手足可弃，你别当自己做了这么多逾越之事本殿留你，便是重情意，只因你还没到无用可弃之时！”

云婆倒吸口凉气，重重压下心头的冷意彻骨。

“那老奴就要趁这还没到可弃之时，做些能做的事了。”

晋朝真只要求。

“药给本殿，她没事，一切好说，她有个三长两短，本殿刚才的话，说到做到。”

他只做最简单的陈述，一点不给她留有余地。

云婆见秦莫问连撑着好好站着都是不成的，已经让他小心的放在地上，半抱着，若她真有个三长两短，她的计划自然是要功亏一篑，可今天若是不逼他做这个决定，她也不认为自己还能有赢的局面。

狠了狠心，她道。

“殿下想要救她，那就要尽快做决定，老奴不是不信殿下做不到，老奴今天却是，要让殿下恨上老奴，也有不得不做的事。”

晋朝真目中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