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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曹府,七上八下,人头涌动。
除了曹府以外还有那些在现场的重要大臣,谁都不知道刚登基不久的年轻皇帝,此刻也守在曹孟起床边。
说到曹孟起,举孝廉出身,虽然现在才四十有五,但已经是先帝的托孤辅政大臣,又曾经是当今皇上的老师。
“太医都到哪里去了?”皇上喊道,从语气中能听出他的不满。
“臣在。”众御医也很少看到皇上如此盛怒,大家纷纷诚惶诚恐地答话。
“那你们谁能告诉我,曹爱卿的病情到底如何?”
“从脉象上来看,曹大人的身体并没有大碍,脉息十分融合。我们众太医也是从未见过如此的症状啊。”
“并没有大碍?那为何曹府的人说他已经昏迷三天了,没有大碍会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昏迷三天?”
“臣等惭愧。”众御医闻讯纷纷跪下。
“跪下何用?谁能说出个办法来,朕必有赏赐。”
“皇上,先帝仙逝时曾有嘱咐。”说话的正是另一位托孤大臣李贤,“先帝当年说如果遇到太医院也无法医治之疑难杂症,可唤户部的严邱觐见。”
户部,阴司。
“严大人,现在每日用药已经快到你身体承受的极限了。”
“嗯,徐州的死囚都押送到了?”
“明天就能到京城,到时候属下一定亲自去处理。”
“先帝的恩师张太师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你得小心观察着。”严邱一边收拾着刚刚上好药,还有些青紫的身体,“张太师已经是我朝所剩不多的老前辈了,无论是学识的渊博还是忠肝义胆名声威望,都是我们当今的皇上亲政所必须的。”
“大人放心,属下绝不会马虎的。”
正当两人说话的时候,圣旨到了,宣严邱觐见。
“曹大人已经昏睡过去多久了?”看完曹大人的情况,严邱询问着曹府的管家。
“老爷上个月还精神抖擞的,就在这个月好像就感染了点风寒,大夫也说不清是什么大毛病,调养好就可以了,没想到前天老爷睡下就没有醒过来,到今天也快有三天了。”
“严爱卿,情况如何?”皇上急切地问道。
“启禀皇上,微臣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该当如何还需和李贤大人商议之后才能有所决断。皇上无须忧心,请暂且回宫歇息,卑职一定当竭尽全力。”
曹府书房。
“情况到底如何?”李贤也是第一次看到严邱出现如此凝重的气息,尽管严邱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表情。
“我刚才想方设法让皇上回去,其实是担心可能会有人对他不利。”
“这种事情不好胡说的,”李贤压低了声音说,“曹大人也是经过阴司调动过的吧,他可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人。”
“你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严邱顿了一下,他似乎在想着怎么措辞,“我想说,曹大人现在也是身处险境。我们阴司记载有许多奇门遁术,曹大人也是中了其中一种,而这种术的法阵需要精密的架设。或许曹府上下必定有人是内应。”
“你为何如此肯定?”
“这个复杂的阵法肯定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对付曹大人一个人而准备的。此阵法的原型是来自姜子牙伐纣时候所遇的落魂阵的变形,耗时耗力,且需要设置极其复杂的阵眼,如果不是为了对付重要的人,根本不可能用到如此费力不讨好的阵法。”
“若当真如此的话,我们现在当如何是好呢?”
“我现在回去准备一些破此法阵的器具,我相信此法阵的多数阵眼应该就在曹府之中。你得想办法集中曹府上下的家丁,以免他们中混入的内应破坏阵眼,那样的话曹大人可就回天乏术了。”
“好,我们分头行事。”
曹府大厅。
李贤将曹府上上下下的一干人等全聚集在了一起。
“大家也知道,曹大人身患奇症,就是连太医们也是束手无策。”话说到这里,曹大人的家眷也是哀声一片,李贤稍做安抚也接着说:“但我相信,曹大人如此孝廉之人,只要我们上上下下一起向上苍祷告,一定会得到上苍的体恤,将我们的曹大人赐还给我们大家的。”
就这样,李贤动员了曹府上上下下所有人来参加这个祈祷仪式,而同时派人趁机守卫着曹府内外的任何重要地点。
与此同时,阴司的地下室。
“天企,曹大人如今应该还陷于阴间的某处,这次我们需合力才能找到他了。”严邱口中的天企便是今早向他汇报的青年人,他这些年来一直是严邱的得力助手。
“大人请放心。”
“一会儿我开始做法,你与我一同进入通冥法阵。但你与我负责的任务不同。”严邱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本破旧不堪的古书,“我进去寻找曹大人伺机将他带出来,而你要做更重要的事情。此阵的阵眼必须按照一定的顺序去破除,否则曹大人就回不来了。你先准备好这些器物,但不要引起旁人的注意。”
交代好天企去办那些事情之后,严邱从腰中取下一个贴着道符的锦囊。他自嘲似的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会有用上这个东西的时候。
气提丹田,严邱向空中画了一道符咒,唤道:“狐妖即来!”
只见锦囊的道符飘到了半空,然后消失掉了,随后从锦囊中升起一团白烟。在空中慢慢地幻化着形状,最后出现了一个似人似狐的妖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