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老大！

说罢，刘云青便离开了。

老杜便继续休息了，刚才那一场，的确耗费自己不少体力。

老了啊，不像青壮年了。

大概小睡了个把时辰后，老杜听到另一个下属的声音。

老大，马三我给带回来了。

是游乃海。

老杜一下子站起身来，厉声问道，人呢？

便听到“砰“的一声，一个三大五粗的大汉，被游乃海一把扔在了地上，直疼得穷叫唤。

然后游乃海就立刻抽出腰上的横刀来，架在他脖子上，厉声道，把你刚才的事情，再清清楚楚地说一遍！

我说！我说！

五

那一天，我跟着少爷外出，路过王家村的时候，看到一个俊俏的小娘子，一个人骑着驴。

我看少爷眼神不对，就知道他心思活络了，我便驾着车，把那驴子挤到了一边，少爷就和那小娘子搭话了。

那小娘子怕生，一开始不怎么回少爷话，少爷也不气馁，有说有笑地逗着小娘子，毕竟少爷是花丛老手，没多久，那小娘子就和少爷熟悉了，少爷还特意下车，走在那小娘子的驴边上。

然后就慢慢到晚上了。我们到了孔家村，我知道少爷肯定没安好心思。

孔家村可是有不少刘家的佃户，什么都得听刘家的。

当年少爷就祸害过不少孔家村的姑娘。

然后我们就挑了一户人家，叫孔方，老孔的女儿刚好回来探亲，老孔只好让他女儿立刻回婆家去了，房间就空了，少爷就骗得那小娘子一道进去了。

为了怕打扰到少爷，我和老孔都睡在相隔很远的房间里。

但是第二天，我和老孔去叫少爷起床的时候，就看到少爷和那小娘子都已经死在床上了。

我和老孔都很慌，要知道，死得是少爷啊！我保护少爷不力，理应陪葬，少爷死在孔方家中，孔方也该陪葬。总之，少爷死了，我们俩全家都甭活了！

最后，还是老孔抓主意，我们一起把尸体给埋了。

我心里慌乱，也不敢回刘家，我就逃回老家了。

那驴子，好像失踪了，我是没见到过了。

至于老孔逃哪儿去了，我也不清楚。

六

老杜很满意。

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我们至少知道凶案现场在哪儿了。

没有涉案的人敢在他老杜面前说谎，因为你说谎，老杜有一百种方法来证实你说的是谎话，然后他还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说真话。

马三自然知道老杜的威名，所以他说的都是实话。

这让老杜十分满意，他就知道这两个案子一定有关系！

现在重要的人证都说了，张李氏和刘华过夜了，这两个案子的关系可大了。

但是，马三说了，他和孔方发现尸体的时候，两人都死了，看起来不像是互相殴斗至死，应该是有第三者。

肯定有第三者！不然驴子呢？

难道是驴子把他们杀了，然后潜逃了？

老杜对于自己的异想天开，嘲笑了一下，说道，十三，带上家伙，我们去孔家村看看。

是，老大。

七

孔家村一看就是个穷地方。

这种穷地方，一般不会发生劫案。

谁会来抢劫一群穷人？

老杜在心里排除了流窜的劫匪作案的可能性。

那么，凶手可能是村里人，至少是县里人。

有可能是谋财害命，毕竟，刘华是远近闻名的富家公子。

不过老杜更怀疑是仇杀，一路跟踪刘华到此后终于下手，然后还顺手拐走了毛驴。可能是从刘华身上带走了一些什么东西，需要驴来运，也有可能是仅仅需要一个交通工具——甚至可能是把驴吃了……

不对，驴子应该不是关键，只是凶手用来混淆视听的。

关键应该是在被害人的人际关系上，刘华遭人仇杀的可能性最大，张李氏吸引采花贼也是有可能的。

老杜在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孔方的家中，也就是凶案现场。

血腥味。

而且是人的血腥味。

老杜立刻就闻到了。

他能严格地区分人和动物的血液的味道。

孔方看到老杜和游乃海的时候，明显有些腿软。

但是他还是强作镇定地看着老杜和游乃海，还开口道，两位大人有何要事？

老杜没有理睬，推开孔方，便走进屋内，而游乃海则拦住了孔方。

孔方只能紧张地站在屋外，强作着一副轻松的表情。

而让他紧张的神捕老杜，此刻正在屋内踱着步。

他可以肯定这儿发生过凶案。

不仅仅是他闻到的血腥味，这儿，还残留着很多现场的痕迹。

远远不是孔方那样的非专业的人可以抹去的。

墙上有喷洒的血迹留下的印记，一直从床沿上延续到墙面上，而窗户则有被人撬过的痕迹，窗外的地面上还残留着几个成年男性脚印的痕迹，然后床上的被褥都是新铺的，而且是新买的没有人睡过的那种。

让孔方滚进来。老杜恶狠狠地说道。

胆敢破坏凶案现场的人，老杜都很痛恨。

游乃海只用三根手指便拎着孔方进来了，然后便往地上一扔，转身便出去了，顺手关上了房门。

孔方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老杜背对着他，慢慢地说道，尸体呢？

我不知道什么尸体的事情……孔方小声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