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宋菲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问道，“牡丹，你介不介意帮我传个话，问一问，咱们的风公子是不是愿意？”
“那，”顶着宋菲无限期待的眼光，牡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身上责任重大，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好吧。”
“好，那你快去，我在这边吃边等你。”宋菲嘴里吃着模模糊糊地说着。
“好。”牡丹淡笑着出去了。
按牡丹说的，等这船靠岸，恐怕是要一段时间了。
既然这样，为了弥补自己错过的灯会，她不如逛逛上回没能好好逛逛的青楼？
古代的女子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回宫宴，她可就领略了一番。
这回肯定要好好看看。
“扣扣。”
一阵敲门声打断宋菲的思绪，她赶紧放下手里的筷子，端庄坐好。
“宋小姐。”
进来的是个陌生的做寻常侍女打扮的女子。
宋菲皱眉，问道：“牡丹呢？”
“牡丹姐姐还有些事情，命我来服侍姑娘。”
“哦，那我的衣服呢？”宋菲伸手问道。
“姑娘有所不知，风公子他不喜别人穿他的衣服……”
“所以没有是吗？”
“是。”
慕封这个人，真是……
明明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还躺在地上打滚，怎么现在又一副多么洁身自好的样子。
不给拉倒，不给，本姑娘也有办法。
侍女低着头，小声说道：“对了，宋小姐，风公子说了，今夜灯会，有些乱，您还是不要出去为妙。”
想不让她出去？
想得美。
宋菲眼珠一转，余光瞄到桌案上的“残羹剩饭”说道：“我知道了，你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收拾。”
“是。”
“一，二，三！”
数到三，宋菲利落地打昏了了侍女。
好不容易安置好侍女，宋菲摸着她的衣服若有所思起来。
出门在外，既然没有行头只能令想办法了。
宋菲换上侍女的衣服，抬头挺胸地出了门。
“哎，前面的那个，过来一下。”一个老鸨模样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掐着兰花指指着她说道。
宋菲四周看了看，回头一脸懵逼地问：“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还不赶紧过来。”
“哦。”宋菲就这么一脸茫然的进了屋。
“今日的恩客，可是位极有钱的主，你们若是能得到他的赏识，那这银票可是……”
老鸨做了个分钱的手势，众人立马沸腾了。
“好了，好了，”老鸨扶了扶头上硕大的发髻，伸手平息喧闹，说道，“都给我安静些，钱还没到手呢，你们可别高兴的这么早。”
“是。”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方才可说了这是大主顾，若是你们表演的不如他的意，可是要……”
“要什么？”
“咔嚓！”老鸨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众人吓得一哄而散。
“李老娘，你可别吓唬我们。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怎么会……”
“天子脚下，哼，”李老娘一掐腰骂道，“京城里有权有势的人，可比你们从前那些小地方多的多，重的多！”
“天哪，那我若是被哪位官人看上了，岂不是……”
宋菲循声看去，心里一塞，您这姿色，能看上的实在是眼瞎了的。
显然众人也是这样想的。
“这可是老娘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为了咱们怡红楼的名头，你们可要好好努力。”
一阵哄闹声中，李老娘撂下一句话离去了。
很快，这些姑娘们也开始排练起来。
见识过宫宴的宋菲在一旁，眼睛都要看呆了。
“哎，那个倒水的，你过来，给我揉揉肩。”
“我？”宋菲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这屋里除了你，难道还有第二个端茶倒水的？”
宋菲：我忍。
捏肩就捏肩。
待会她非得寻个由头跑出去不行。
“轻点。”
“是。”
“哎呀，太轻了，再重点。”
“是。”
如此反复几回，宋菲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终于有人看不过眼，一位身穿紫色罗衫的，脸型如同菠萝一样的姑娘走过来：“冬琴，你还要休息到什么时候？待会就要上场了，这支舞姐妹们可都没练熟。”
“你还真指望用这什么破阵舞吸引人，”冬琴翻了个白眼说道，“这舞，根本就是几年前时兴的了，如今跳这舞只会叫他们耻笑咱们是小地方来的。”
“这可是李老娘亲自选的舞。别人都在练习，就你不练？”
宋菲随着她的手看向那些人。
半晌她默默回了头。
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你不能下腰就不要勉强嘛，这个舞蹈动作做到一半，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正在“菠萝”和冬琴唇枪舌战，宋菲默默吐槽之际，突然耳畔传来一声尖叫。
“翠芬，你怎么了？”“菠萝”赶忙跑过去查看。
“我，我这脚，恐怕是崴了。”名叫翠芬的女子，抬头眼泪汪汪地说道。
“崴到哪了？”宋菲缓步走过来问道。
“我也说不清。”
麻烦。
宋菲蹲下来，捏了捏她的脚腕，翠芬吃痛立即一声惨叫。
她怎么摸着像是骨折？
“你做什么！”“菠萝”一把把宋菲推到了一边。
“姑娘，她这脚伤伤在脚腕上，我若是不及时治疗，恐怕她以后都跳不了舞了。”
“你会医术？”
“我曾跟随一位医者一段时间。稍懂一些。”
“可……”
“秀禾，你就让她看看吧，咱们的身份，如何请得起大夫。”身边的其他人纷纷劝说道。
宋菲这才知道，这位脸有些“菠萝”肥的姑娘，名唤秀禾。
“那，好吧，”秀禾蹙眉，犹豫说道，“你可仔细着点。”
宋菲郁闷，她这做好事还要被人警告这警告那的，算是怎么回事。
不过想归想，宋菲还是尽快找了手下能利用的工具，利索地把翠芬的脚腕“绑”了起来。
然而，做完这一切，众人，又犯了愁，这舞原本人数是刚刚好的，少了翠芬，可怎么办？
“记住，这几天切不可任下地活动，否则恐怕……”
众人纷纷看向正在说话的宋菲。
宋菲：我说错了什么吗？
“咳，”秀禾上前一步说道，“这位姑娘，不知你是否有兴趣加入我们？”
“加入你们，”宋菲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说我？”